庄子入口处的这一场短兵相接非常激烈,但是结束得也很快。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这些拔刀抵抗的庄客们就尽数倒地。
虽说把这些棘手的庄客们全都就地格杀,但是许猎的脸色一点儿都没好起来。这些在庄子里对抗朝廷的庄客都是棘手的狠角色,而且拼杀的时候一个个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一看便知道是死士,根本就没准备活着离开庄子。
许猎带来的大理寺差役在侦缉破案上都有几分手段,但遇到这种打打杀杀的场合,他们就不行了。他们那点稀松的功夫欺负欺负洛阳城里的良善百姓还行,然而和这些个不要命的死士对上,这些差役立刻就成了软蛋,一个个只敢在外围瞎舞几下刀,口中吆喝几声,却没有一个真正敢上前跟那几个庄客硬碰硬地拼上几下。
所幸羽林卫的人要比大理寺的差役们悍勇上许多,有自家的许统领带头,一个个虽说心怀惴惴但也都提着刀就上。但结果也是惨烈的,虽然将那六个不要命的庄客尽数格杀,但是羽林卫这边丧命的就有七八个,受重伤的还有四五个,就连许猎自己身上也有两处挂彩。
杜群c房婉婉和算破天见那几个堵门的庄客都已经毙命,打斗告一段落,这才一齐走进庄子。三个人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都是蹙紧了眉头。房婉婉虽说自幼习武,但如此惨烈的搏杀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她刚刚亲眼看到一个已经濒死的庄客硬是抱住了把刀子插到他肚子里的羽林卫,一口将羽林卫的耳朵给咬了下来。现在看到地上那么多尸体,她脑海中就不断闪过刚刚的那个场景,让她隐隐有些作呕。
杜群缓步走到一具庄客的尸首边上,弯下腰将尸体旁掉落的一把弩捡了起来。
许猎用一块布简单地把自己身上的两处伤口包裹了一下,然后便走过来问道:“弩上打着哪支军的印记?不知道谁脑袋在脖子上待得不耐烦了,竟敢把弩都弄出来用在这里。”弩是军队里才有的东西,而且每支弩上面都会做好标记,好显示是哪一只军队的军械。
“有胆子这么做的人肯定不会傻到任凭标记留在弩上面。”杜群耸了耸肩,便把弩往前一送,递给了许猎:“上面应该有标记的位置已经完全被磨掉了,什么都看不出来。当然,许统领若是手眼通天,可以让圣上下旨盘查各军军械,到时候看看哪里少了弩就知道这弩是什么地方来的了。”
许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要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在这里当这个卖命的副统领么?再说了,不查还好,真要是彻查我估计每支队伍都有不少弩流到外面去了,到时候来个法不责众,最后倒霉的还是那个去捅马蜂窝的人。”说罢便恨恨地把弩往地上一摔,然后一振臂道:“弟兄们,现在还不是歇息的时候,这庄子里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亡命徒埋伏着准备对我们动手。大家还是先心地把庄子搜一遍再说!”
许猎口中这么说,但心里却有点儿发憷。毕竟刚刚区区六个庄客就给他的手下造成了不的伤亡,若是这个庄子里这样的死士再多上一些,恐怕他麾下人马要死伤更多,到时候大家胆气寒了,直接溃散都有可能。
羽林卫和大理寺差役经过刚刚那一番惨烈的拼杀,也都一个个心怀惴惴,在许猎的呼喝催促下,勉强保持好队形,心翼翼地在这处庄园里展开了搜索。这处庄子的占地面积并不大,在众人的努力下,没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把整处庄园给搜了一个遍。让他们又是诧异又是庆幸的是,整个庄子里竟然再也找不到除他们之外的任何活人。
一圈转了回来以后,许猎望向算破天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善。
“破天大师,这是怎么回事?这庄子里根本就找不到半点儿和四枭夺命局有关的东西。别说活着的姑娘了,连一个死掉的女人都看不到。”许猎阴沉着一张脸对算破天说道:“该不会是破天大师你哪里弄错了吧?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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