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里面的男子这么一声喊,外面羽林卫的人包括许猎在内全都愣住了,倒是那些大理寺的差役们没什么感觉,仍然兴致昂扬地往边上的树林赶去。
“这是上官舍人的庄子?”许猎望着杜群,口中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问杜群还是问自己。
“看他说话那么肆无忌惮的样子,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杜群耸了耸肩道。
许猎的面色阴沉地如锅底一般,若眼前这庄子是其他人的还好,反正这是圣上交待下来的差事,他大可以摆出铁面无私的架势,一查到底,有圣上的支持,羽林卫不需要怵洛阳城里的任何权贵。可这庄子偏偏是上官婉儿的。许猎虽说是羽林卫的副统领,杜群是名义上的统领,但许猎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完全就是因为背后有上官婉儿在推。上官婉儿在圣上面前的分量有多重他最清楚不过,宫里有好几支内卫都牢牢地控制在上官婉儿手里,羽林卫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她可以抬举许猎,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许猎的仕途抹杀。不只是许猎,羽林卫中的每一个内卫对上官婉儿都有一种发自心底的畏惧。所以当庄子里的男人喊出上官婉儿的名号的时候,这些原本心硬如铁c什么场面都见识过的男子汉才会不约而同地都愣了愣神。
“许统领,现在咱们怎么办?”有一个羽林卫的小头目按奈不住,开口问许猎道。一时间所有羽林卫的目光都集中在许猎的身上,就连那些大理寺抽调过来的差役都察觉到眼下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一个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聚集在庄子门口的羽林卫们瞅个不停。
杜群c房婉婉和算破天都往边上走了两步,和许猎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走出了大家目光汇集的区域。
算破天不过是北静候请来的风水先生,要做的本来就只是寻找四枭夺命局发生的地点,现在他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只需要冷眼在一边看热闹就可以了。
杜群虽说是被大理寺冯非常请来帮忙破案的,但他能做的也就是给冯非常支支招,当今圣上钦点破案的可是羽林卫的许猎。眼下这个要得罪人c背责任的时候,杜群肯定不会傻乎乎地自个儿往前冲。至于房婉婉,若不是她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冒险精神,其实她今天根本就不用出现在这里。
这三个人非常默契地都缄口不言,把是否破庄而入的决定权交给了许猎。
许猎心思电转,现在算破天已经点出了这个庄子就是要进行四枭夺命局的地方,若是他这个时候还踯躅不前,到时候几个姑娘全都死于非命,案子又破不了,圣上盛怒之下怪罪下来,他肯定担待不了,到时候痛失爱女的北静候也会迁怒于他,搞不好他就真的无法翻身了。若是这个时候博上一把,硬是闯进庄子里说不定他还能死里求活地抓住一线生机——若是这庄子真和那一连串失踪案有关联,那他就算立下了一桩大功,到时候上官婉儿自己也受此案牵连,沾了一身骚,能不能脱身还未可知,一时间肯定没有精力腾出手来对付他。倘若闯进庄子里头去以后,没能发现庄子和四枭夺命局之间任何的关联,那他到时候就一口咬定自己是按照算破天的指点才找到这里来的,把黑锅直接甩到算破天这个江湖算命先生身上。上官舍人就算心中发怒,但若是能有其他人可以迁怒,估计也不一定会拿自己这个她一手带出来的副统领开刀。
“许统领,这是上官大人的庄子。上官大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祸乱长安的事情来?属下想着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我们不如再等着看看?”有一个机灵的羽林卫看出了许猎心中的犹豫,便在一边给了许猎一个台阶下。
许猎被他的话打断了心中的思绪,顷刻之间就做出了决断,猛地一抬头,将手握成拳,举过头顶然后用力往下一挥:“我们羽林卫是圣上的利刃,纵横洛阳这么些年,从来只有别人怕我们的份,我们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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