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安正如杜群预料的那样继续在北静侯府里坐镇。虽说因为算破天的到来,八字命格当中隐藏着的秘密已经迎刃而解,再也不需要有懂行的算命先生应付那些为了侯府悬红赶来碰运气的各色人等,但北静侯却丝毫没有放崔子安离开的意思。
他因为爱女失踪不见,整日里心急如焚,自己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鬼神之事上,动不动就让崔子安帮忙算上一卦,看看冉冉小姐是否还平安无恙。
当然,按照北静侯出手阔绰的性子,卦金是绝对不会少了崔子安的。对崔子安来说,这个时候即便离开侯府也不过是到洛阳城的街头继续帮人算算命,在哪里算命不是算?何况侯爷给的卦金还要比外面高出一截,而且能在北静侯府给侯爷办事情也是一件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事情,日后等此事了结,崔子安重回街头算命,跟同行吹牛也多了一份本钱。
当杜群与房婉婉走进花厅的时候,崔子安就坐在桌子边上凝神聚气地颠扑着四枚铜钱算着卦,北静侯则毫无侯爷气度地盯着崔子安摆弄着铜钱的一双手,看上去心绪不宁。
杜群和房婉婉对视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没开口说话,就安静地站在边上等着崔子安把这一卦算完。
转眼间,崔子安就十指如风,将四枚铜钱全都扣在了桌面上。
“怎么样?老崔,冉冉应该没事吧?”北静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崔子安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盯着桌面上平躺着的铜钱仔细看了会儿,口中还不住地念念有词,然后面上突然露出一丝喜色,抬头对北静侯道:“侯爷,这是否极泰来c时来运转的卦象啊!冉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应该快要转危为安了。”
“这可太好了!”北静侯兴奋地一拍大腿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才看到走到花厅门边的杜群和房婉婉。
他连忙把脸上的笑容一敛,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侯爷:“原来是杜公子和婉婉姑娘到了”
说到这里,北静侯猛然想到刚刚崔子安说的“否极泰来c时来运转”会不会就应在这两个人身上。这样一寻思,北静侯连忙亲手帮杜群和房婉婉拉了两张椅子过来,请他们坐下,又亲手给他们两个斟了茶。
杜群被北静侯的殷勤搞得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拿茶盏了。
“杜公子,这次来侯府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了?本侯对你可一向是很有信心的。”北静侯张罗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在桌边坐下,一脸期待地问杜群。
“是不是有发现现在还说不好,不过有一样东西还想请崔先生瞧上一瞧。”杜群一边说一边将江兰与何府订立的那张卖身文契从袖子里摸出来摆在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崔子安将文契拿在手里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张卖身文契,”杜群解释道:“这上面写了这个婢女的生辰八字,杜某想请崔先生帮忙看看此女的命格。”
“莫非这和冉冉小姐失踪的事情有关?”崔子安一边说一边低下脑袋去看手上的卖身契,然后口中就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这姑娘还真是年方十六!”
听崔子安这么低喊了一嗓子,北静候也一下子神色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崔子安手中的文契,如果他自己就懂八字命理,恐怕这个时候就要直接把崔子安手里抓着的文契抢过去自己看了。
崔子安一手拿着文契,一手掐算着,微闭着眼睛沉思一会儿后才猛然睁开眼睛,面带惊容地望向杜群道:“杜公子,这位姑娘的八字命格竟然也是枭神夺食格。”
“不会弄错吧?”杜群的两道眉毛登时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不会,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搞错了,又算了两次,结果都是枭神夺食格。”崔子安说得非常肯定。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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