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群抬手推开屋子的门,顿时一股灰尘腾起来,好巧不巧地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引得他狼狈不堪地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逗得站在他边上的房婉婉忍不住笑出了声。
杜群原本典来的那间屋子时间到了,需要另外找一处地方住。房婉婉从压黛山回到洛阳以后就一直闲着,听杜群说了这件事情以后,登时就来了兴趣,兴奋地帮他张罗找地方住的事情。刚好房府在朱雀大街上有一处屋宇闲置了大半年,一直都没有典出去。房婉婉跟房府的管家打了个招呼以后,便用市价七成的价格把这处屋子典给了杜群。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带着杜群来看这间房子。
杜群跨过门槛走进屋子。这屋子的第一层是大厅,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砌着一个灶台,边上还堆着不少柴火,也不晓得是哪年哪月放在那里的,一直就没有用过。看样子平日里的做饭c用膳和会客都要在一楼的大厅进行了。
杜群走到灶台边上用手指肚在大厅的桌子上抹了一下,手指肚上立刻黏上了厚厚的一层腻子灰。
“这儿的灰尘怎么那么厚了?”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向房婉婉展示着手指肚上的黑灰:“婉婉,这地方是不是有十几年没住人了啊?”
“脏一点没事,到时候我喊几个人把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就行了。”房婉婉话是这么说的,但她的举动还是很诚实的,从袖子中抹了一块锦帕出来,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免得把屋子里的灰尘给吸进鼻子。
两个人又沿着木楼梯上到二楼的卧房看了一圈。
出了屋子以后,房婉婉才有些得意地对杜群道:“怎么样,没骗你吧?这屋子比你原来住的地方强太多了。有两层,还带着个灶台,自己做饭也方便。而且还在朱雀大街上,边上什么酒肆茶馆没有,做点什么都方便,而且离我家也近,我可以经常过来转转。也算你运气好,这栋房子一直都没典出去,要不然也轮不到你了。”
杜群摸了摸鼻子,因为刚刚那些灰尘的缘故,他的鼻子里还有些痒:“这也听奇怪的,这栋屋子什么都好,家具也全得很,即便是按照市价,想要典这栋屋子的人也应该抢破头了,怎么会空置了大半年了?”
听了杜群的话,房婉婉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白眼:“典屋子这种事情讲究的是缘分,其他人没有缘分自然住不进去。你要是再这么叽叽歪歪地纠结,干脆别住了,我看你那点银子还能典到什么样的房子。”
“若不是婉婉有面子,房府怎么可能用这个价格把房子典给我呢?”杜群连忙转过头,涎着笑脸给房婉婉戴一顶高帽。
就这么一偏头不留神的功夫,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迎面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让他忍不住发出哎呦一声痛呼声。
与他的呼痛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颇为稚嫩的声音,却是刚刚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乞儿撞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乞儿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迎着杜群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一扭身子准备从杜群身边钻过去。
分明是你自己走路不看撞到我身上的。不过这话杜群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肚子里腹诽了一下。他也没有和这个乞儿理论的想法——这个乞儿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透着一股浓烈的酸臭味道,站在边上就让他有些受不了,还不如吃个哑巴亏让他赶紧走了算了。
但是房婉婉显然没有就这样放乞儿走的打算。
乞儿才走出两步,房婉婉就猛然转过身,白皙的手腕往前一探,一扣一扭直接拒把乞儿整个人给控制住了。
乞儿的胳膊被房婉婉紧紧扣住,痛得龇牙咧嘴。不过他也光棍,直接嘴巴一扁,在街上就这么放声痛哭起来:“仗势欺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当街行凶打人了!”
他的声音又脆又亮,立刻就吸引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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