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个淑香也落了草,在半道打劫了温大侠?”有一个羽林卫已经听得入了神,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温骜晃了晃脑袋:“那倒不至于,淑香是拿绣花针的,从来不舞枪弄棒,就算落了草也是做压寨夫人的,怎么会出来自己动手打劫?那一趟镖,路上确实遇到了一些不长眼劫道的贼寇,一起去的镖师也死伤了好几个,不过一路上还算是有惊无险,押解的银两和丝绸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安全地送到了钱塘县。这批货是送给一处钱塘县的布庄的,结果在布庄大院里从镖车上卸货的时候,我惊鸿一瞥就看到一个贵妇被几个丫鬟簇拥着穿过大院走到了正厅里去。那个衣着华丽c遍身绫罗的贵妇赫然就是许师姐的贴身侍女淑香。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看错了,可淑香也是从在宗门里长大的,和我熟稔无比,认错了其他人还要可能,但我怎么也不会把淑香给认错。当时我心中满是疑虑,向布庄里的下人打听了一下以后,才知道刚看到的那位贵妇叫做英兰,这座布庄就是她的产业。待把银两与丝绸全部从镖车上卸下来以后,我并没有和其他的镖师一块儿打道回府往洛阳赶,而是一个人在钱塘县多逗留了两天。”
“你是准备去见一下之前在布庄大院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不错,在他乡遇到故人总得叙叙旧情吧?而且当年一个贴身丫鬟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钱塘县,还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布庄的老板娘,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变了,这里面处处透着蹊跷。我这个人骨子里就有不安分和好奇心,那天一下子遇到了那么多蹊跷之处,就念念不忘地想着要弄清楚。等天色暗了以后,我就悄悄翻墙跃进了布庄,布庄的围墙虽说高,但还拦不住我。整个布庄都是前店后宅的式样,我绕过前面的库房很快就进了内宅,然后悄悄摸进了淑香的闺房当中。”
虽然温骜只是轻描淡写地把自己潜入淑香闺房的过程说了出来,但杜群听得后背直冒凉气。那布庄里肯定有不少看家护院的下人,温骜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就能心翼翼地避开所有护院家丁的耳目,准确地潜入到淑香的闺房里,这样的本事说出来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若是温骜的身手用在为非作歹c偷香窃玉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进了淑香的房间以后,我便心地藏到了床底下。在床底下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我就听到闺房的门打开了,随后就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宽衣解带的声音。我又等了一会儿,待到没有别的响动,估摸着淑香已经在床上睡下,这才快速从床底下翻身出来。那个时候淑香虽然已经躺下,但并未入睡,听到我的声音,张口就想惊呼,我直接把剑横在了她的咽喉上,这才让她把声音重新咽了回去。我的运气还算不错,那个时候淑香还未成亲,所以闺房当中只有她一人,若是再多一个男子,事情就要变得棘手得多。”
“淑香被剑指着,神色有些慌张,压低声音问我是什么人”
“不对啊,淑香的嗓子不是已经在那场大火中被浓烟熏哑了么?怎么突然又能开口说话了?”杜群问道。
“当时我的脑子里也一下闪过这么一个疑问,”温骜苦笑了一下:“我揭去了自己脸上戴着的面罩,让淑香看着我的脸,问她有没有认出我来。虽然她摇着头说从未见过我,但从她看我的眼神里我知道她在我摘下面罩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把我认出来的。看到她这副模样,我更加认定了许师姐当年的死里肯定另有乾坤。为了让淑香说实话,我对她放了狠话,告诉她我已经认出了她的真实身份,若是她还不说实话我就把布庄里的人全都杀了,再一把火把布庄点了。淑香看我神色不善,终于有些害怕了,及时选择了开口,把当年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当年顾倾城与压黛山的崔玉玉纠缠不清,我师姐一开始在顾倾城的哀求下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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