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老爷子用这种眼神逼视了一会儿后,鲍飞再也绷不住了。他已经意识到顾倾城并没有在与他开玩笑,若是在这里他给不出一个让顾倾城满意的交待的话,就真的不要想活着走出倾城剑馆了。
他双唇嗫喏了一会儿后,突然抬起手开始解罩在自己身上的袍服。顾倾城和杜群一时间都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过既然顾老爷子没有出言喝止鲍飞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杜群也不好说话,就在边上看着鲍飞的动作,心中想着这头凶名震慑洛阳绿林的独眼豹子该不会是到这个节骨眼上准备上演一出袒胸露背c负荆请罪的戏码吧?
当鲍飞把自己的上半身全都袒露出来以后,杜群不由有些心惊肉跳,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只见鲍飞的上半身伤痕星罗棋布c纵横交错,有几处伤痕直接就在要害边上,若是当时运气再差一点,恐怕鲍飞已经一命呜呼了。杜群不由在心中感慨,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c闯下名头来的人物都有过别人不了解的辛酸苦辣。
除了那些陈年老伤疤外,鲍飞的身上还有四五处伤痕明显是最近才添上去的,伤口处才刚长出粉嫩的新肉来,一看便知道才刚刚愈合不久。在他的左腹处还裹着一块棉布,棉布上还隐隐有渗出来的血迹,看起来这里面包裹着的伤痕尚未愈合。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顾倾城的目光在那块渗着血迹的纱布上停留了一会儿后,才缓缓问道。
“二哥,倾城剑馆遭逢这等变故,已经是生死存亡之秋,三弟我本不该提这件事情,可现在二哥既然如此逼问于我,我也只好把原本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出来了。”原本桀骜跋扈的鲍飞竟然垂泪道:“二哥,我早已经不是原本的独眼豹子了,我手底下的那些弟兄们死得死c散得散,我现在就是个光杆将军,手底下没有一兵一卒,除了独眼豹子这么一个名字外什么都没有了。”
顾倾城闻言面色顿时一寒,沉着声音问道:“三弟,这是哪杆子人马干得?待此间事情一了,二哥就为你报仇雪恨!”顾倾城的恼怒有着充分的理由。倾城剑馆在江湖里有这么大的名望与顾倾城在绿林中的这些结义兄弟们有很大的关系。这些人就如同倾城剑馆的外围,松散地围绕在顾倾城周围。顾倾城是个爱惜羽毛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面去做,便都交给这些外围的绿林豪杰去做。独眼豹子鲍飞是他的三弟,以前也帮着他干了不少脏活——当然也没有少收倾城剑馆的银子,可以说是顾倾城的最得力的打手。结果现在这只有力的拳头突然间就被人废掉了,这不仅直接削弱了倾城剑馆在洛阳江湖当中的影响力,更会让一些本就不太买倾城剑馆账的江湖子弟蠢蠢欲动。顾倾城甚至怀疑对鲍飞人马下手的与这回在倾城剑馆中散步匿名恐吓信的背后都是同一个人。
被顾倾城这么一问,鲍飞面上现出赧然的神色:“二哥,这事情怨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我手下的人马不是洛阳一带最多的,但绝对是最能打的,若是论火并,其他几股人马根本就不够看。我这回落到这个田地说实话只能怪我自己识人不明,当初就不应该把赛貂蝉纳入麾下!”
“莫非鲍头领的人马发生内讧了?”杜群从鲍飞的话语当中隐隐听出了这一层意思,便开口问道。
“不错。赛貂蝉凭着我对他的信任和宠爱,很快就在我的队伍里面站稳了脚跟。后面几次劫掠大户,他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隐隐已经成为人马当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而且他的行事手段有时候比我还残酷,震慑住了不少我手底下的弟兄,我甚至听弟兄们说,宁可得罪独眼豹子,也不能得罪赛貂蝉。”说到这里,鲍飞的面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按说有这种说法传出来就已经说明情况不太妙了,只可惜直到那个时候我也没有重视这个问题。我总想着不管赛貂蝉再怎么厉害,总归是雌伏在我胯下的一个卖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