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枚和临江姑娘谈了之后,杜群已经把画像上那个假新娘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了,虽说到现在为止还没能弄清楚为什么巧姐会突然到古剑山庄与翠这个名字又有什么联系,但此行已经能算得上收获颇丰。
杜群想着即便丁开山继续在枫林酒楼逗留下去也难有大的收获,便做主让他与自己和房婉婉还有贺枚一起打道回倾城剑馆。
回剑馆的路上,房婉婉就像一只聒噪的鹦鹉,一直在杜群边上喋喋不休地问着杜群最后临江离开春树雅间时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杜群头大无比。他甚至有些怀疑临江早就猜到房婉婉守在门口偷听,所以才在走到门边上的时候突然蹦出那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好让房婉婉听到,那句话里还特意提到了婉婉的名字,这就更勾起了房婉婉的好奇心。
偏偏房婉婉从头到尾都没能听清楚杜群与临江姑娘的其他对话,只听到了最后那一句,所以格外地耿耿于怀,不管杜群想出了何种说辞,她只是不信,纠缠个不停。杜群又不想把自己父亲与房剑卿之间的恩怨告诉房婉婉,只能不断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编造着借口。从风陵酒楼到倾城剑馆这段不长的路竟然让他颇有些心力憔悴之感。
等他走进倾城剑馆以后,顿时有了一种如蒙大赦的错觉,立刻便以向顾家父子说明新进展为由,丢下气鼓鼓的房婉婉,由两个倾城剑馆的下人陪着,一溜烟地往摘星阁去了。
那两名下人知道摘星阁是顾老爷子商谈机要的重地,所以将杜群护送到摘星阁门口后,也不敢多做逗留,立刻便知趣地离开。
杜群隐隐听到摘星阁里面传来顾老爷子的说话声,便伸手在房门上轻轻叩了两下,谁知道房门竟然只是虚掩着,在他的叩击下竟然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出来。可能是因为听到了那一声吱呀声,摘星阁里本来一直响着的说话声顿时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若是还在门口驻足不进反倒会让里面的人觉得自己有意偷听,杜群干脆直接推开了摘星阁的门,信步走了进去。
让他颇有些意外的是,摘星阁中并没有看到许猎或者顾惜风的身影,正与顾倾城说话的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这个男子身材精壮,穿着一身黑袍,脸上满是横肉,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腥臭,配上他凶神恶煞的表情,足以让孩夜啼。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这个精壮男子的左眼,他的左眼已经瞎了,有一道纵贯整个面颊的狭长伤痕从那只瞎眼上划过,给他的面孔平添了几分狰狞与恐怖。
虽然杜群与眼前这个男子素未谋面,但他脑海中立刻跳出了一个贺枚与临江姑娘都提到过的名字:独眼豹子鲍飞。之前贺枚说顾倾城与被官府通缉的鲍飞暗通曲款,杜群还将信将疑,现在真的在摘星阁里看到这么一个形貌凶恶的独眼龙,杜群才知道贺枚所言不虚。
独眼龙用狐疑的目光迅速往突然走进摘星阁的杜群身上一瞥,随后手就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之上,一副随时要拔刀出鞘的模样。
杜群在表面上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了自己与顾老爷子之间的距离,然后对着他一抱拳道:“顾老爷子,不辱使命,这次去风陵酒楼算是摸清楚了那个假新娘的底细。”
不等顾倾城回话,那个独眼龙就抢先道:“你是哪里来的狗才,没看到我正和大哥说话么?哪来的胆子打断!”看他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
出乎杜群意料的是,顾老爷子对于独眼龙的喧宾夺主一点儿都不着恼:“三弟,这位是我女婿专程请来帮忙的杜群杜公子,在洛阳城里有几分名气”
“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能有什么本事。”独眼龙撇了撇嘴,对杜群斯文的模样很是不以为然。
“这位应该就是独眼豹子鲍飞鲍头领吧?”杜群对着独眼龙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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