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一刻,许猎就带着杜群摸到了摘星阁的门口。这一路上许猎走得格外心,甚至连倾城剑馆的更夫都心地避了过去。
在前往摘星阁的路上,许猎已经三言两语把自己为什么如此心翼翼的理由告诉了杜群:这件事情涉及到倾城剑馆的颜面,需要极机密地进行,若是被今夜宿在剑馆当中的宾客们知晓又传开去,那剑馆主人顾倾城的面子算是丢光了,偏偏顾倾城又是一个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要重的人,若是颜面扫地他搞不好真的会拔剑自刎。所以许猎来找杜群帮忙的时候也是隐匿身份,生怕被与杜群住在同一栋楼里的宾客们看出端倪。
不过直到杜群走到摘星阁门口的时候,都还没弄清楚许猎把他带到这里到底是要请他帮什么忙。许猎也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伸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
随即阁内就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吧。”这声音杜群在今天的喜宴上已经听了很多次了,正是顾倾城顾老爷子的声音。
听了顾老爷子的话,许猎就伸手推开门,将杜群领进了摘星阁。
一走进阁内,杜群就发现里面的氛围不太对。顾倾城靠在一张椅子里,眼睛闭着,像是在闭目养神,但一张脸铁青着,简直就像锅底一般。顾惜风则坐在一边一言不发。最诡异的是在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胡床,胡床上赫然平躺着一身喜服的新娘子顾惜云。她的双手交叠在自己的腹处,红盖头并没有被摘下来,仍然覆盖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到她的容貌。
“师父,这位就是我刚刚跟您说得那位杜公子。”虽然已经变成了倾城剑馆的姑爷,但许猎仍然习惯叫顾倾城为师父,对他执弟子礼。
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顾倾城听了许猎的话以后,双眼猛然睁开,眼中精光闪烁望向杜群:“我听猎儿说内舍人对杜公子也赞誉有加,我想杜公子一定是有真本事的人。”
杜群闻言转眼间就明白过来许猎虽然没有向顾倾城透露自己羽林卫统领的秘密身份,但为了让顾倾城相信自己,还是把上官婉儿的事情告诉了顾倾城。
他心念电转的同时,嘴上也没有停下:“内舍人对杜某确实有知遇之恩,不过也没有许公子说得那么厉害,在下也不过一介普通人而已。”
顾倾城也不说话,微微偏转脑袋,对坐在边上的顾惜风道:“惜风,还不把酬银给杜公子奉上?”
得了吩咐的顾惜风站起身,从边上的一个屉里拿出一个扎了口的羊皮袋子,转过身交到杜群的手里:“杜公子,仓促之间我们也来不及准备谢礼,只能冒昧地备了一些银子,聊表倾城剑馆的一片心意,若是杜公子真的帮我们解决了麻烦,那事成之后我们剑馆另有心意奉上。”
杜群手里掂了掂羊皮袋子的分量,不由暗暗咋舌,从入手之后的那种下坠感来看,这袋子里装着的银子少说也有一百两,倾城剑馆还真是大手笔啊。
不过他心里也知道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顾倾城现在如此慷慨地拿出这么大一袋银子就说明倾城剑馆想要他解决的问题肯定非常棘手,正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若是收下了这些银子那无论如何都要给倾城剑馆一个交待,把差事办好了。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一时间想不好到底该不该把这个羊皮袋子收下。
边上的许猎似乎看出了杜群心中的顾虑,开口道:“杜公子,你只管收下就是了。不管最后杜公子能不能帮上忙,这个羊皮袋子都是剑馆的一点心意,算是给杜公子的车马费。”
许猎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收下就显得自己有些装腔作势了,杜群便把那个有些发沉的羊皮袋子挂在腰间,然后望着顾倾城道:“顾老爷子,剑馆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若是用得上杜某,顾老爷子只需开口就是了。”
顾倾城沉吟了会儿道:“杜公子,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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