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绝对有问题,我还是连夜赶回去吧!”一个锦衣公子嚷嚷了这么一句以后就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有人开了这么一个头之后,立刻就有几个人跟上。
李管家见馆里乱成一锅粥,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大家都要作鸟兽散了,焦急得额头都要冒火了,一迭声地道:“房大人,快想想办法吧。”
房剑卿表面上面沉如水,但心里也已经非常焦急,他原来在大理寺当过寺丞,接触过刑狱,知道若是今夜这群人就这样散了,势必会让大理寺后期的侦缉更加艰难。
就在他想着应该怎么样重新安抚下大家的时候,刚走到稷香馆门口的锦衣公子就被杜群拦了下来。
这锦衣公子瞪了杜群一眼,按照他以往的脾性若是有人敢这样堵他的路,他早就劈头盖脸地骂过去了。可对面前这个人,他有些没底,他刚刚可是亲眼看到房婉婉和这个男子并肩走进稷香馆的,而且进来的时候婉婉姑娘还裹着这个男人的羊毛大氅,谁晓得这个男子和房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轻易还是不要得罪这种看不出深浅的人为好。
所以这位锦衣公子非常难得地按捺下自己的火爆脾气,对着杜群客客气气地作了一个揖:“这位兄台,还请不要挡着弟的路,家里还等着弟回去歇息。”
这话差点让稷香馆里的不少人笑出声,这个锦衣公子是洛阳乐坊妓馆里的常客,人送别号花太岁,一年到头都没几天是睡在家里的,现在竟然说家里人在等着他回去歇息,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杜群也客客气气地回了个礼:“这位公子,此去洛阳路途不近,现在时辰也晚了,路面上本来就看不清楚,再加上有积雪,若没有精湛的骑术,这样赶夜路回去极容易出意外。更何况,若是秦大人是死于强盗匪贼之手,那凶手现在可能正徘徊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之中,若是贸贸然地赶夜路回去恐怕刚好撞到他的手里,弄不好家没回成,先去了鬼门关。”
锦衣公子哼了一声:“若是杀人凶手就在我们当中,那与赶夜路相比,我留在这里岂不是更加危险?”
“如果凶手不是碰巧流窜进岩庄的强盗,而是我们在座一员的话,那他杀害秦大人必定是有理由的。我想能被秦大人邀请到这里来参加寿宴的肯定没有那种胡乱砍人的疯子。只要凶手在杀人的时候有理由而不是蛮不讲理的话,那只要平时没做什么亏心事c没有与其他人结下深仇大恨的人就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担心自己会遇害,至少被杀的风险绝对不会比骑马赶夜路回洛阳面临的风险大。这位公子,我说得没错吧?”杜群问道。
锦衣公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种时候还坚持要连夜赶回洛阳的人本身就有不的嫌疑。”杜群的声音陡然转厉。
“你奶奶的,别给老子血口喷人!”锦衣公子终于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杜群冷笑了一声:“如果凶手真的在今夜来岩庄的客人当中的话,他肯定希望尽快离开岩庄,出了岩庄以后到底回洛阳还是落荒而逃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而且凶手也希望能在离开这里之前制造一些骚乱,搅得人心惶惶他才好浑水摸鱼。如果再有一两个人在逃回洛阳的路上出事那就更好不过了,毕竟要弄清楚是强盗杀人还是赶夜路出了意外也要让大理寺花上不少精力。”
被杜群这么一说,那些还坐在席上没有起身的宾客看向那些准备走向门口的人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狐疑。
锦衣公子眯缝着眼睛盯着杜群看了几息的时间,然后才在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算你运气好,要是房大人今晚不在这里,我非把你子的鼻梁骨砸断不可!”说罢就悻悻地转头回到自己的那张几案后面坐下。
其他几个想走的见花太岁坐回去了,犹豫了一下便也都重新落座。
杜群见状这才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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