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群的话音刚落,顾淳立刻抚掌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在下也认为应该从王戎入手。”
王捕头和其他僧人仍然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看着杜群和顾淳。他们连竹林七贤都没听说过,王戎这个名字更是今天头一回听说。
莜这个时候也回过味来,在一边开口为王捕头解释:“王戎为人贪吝,财富巨万,富甲一方,田连阡陌。听说他经常和老婆一块儿日以继夜地用象牙算筹算计家财。虽然家里有钱,但他人吝啬的要命,就连自己出嫁的女儿向他借了些钱都耿耿于怀。财富巨万意味着李密留下来的财富数额之巨大,王戎的悭吝则表明这笔财富秘不示人。数额巨大和秘不示人这两点不就刚好是宝藏的特征么?”
说到这里莜忍不住摇了摇头:“李密留下来的暗示看似晦涩难懂,但其中的关节一说透倒也不难,只消再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肯定也能想到,想不到却被杜公子捷足先登了。”
杜群并没有兴趣跟莜讨论自己的水平到底比她高多少,所以也没有去接莜的话,直接踱到雕刻着王戎人像的石碑边上,俯下身仔细研究起来。
外冷内热的顾居士也三步并做两步地凑到杜群边上蹲下来,看他的模样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杜群的左膀右臂。
两个人几乎是脑袋碰着脑袋地在这块石碑前蹲了半天。其间杜群和顾淳也想出了几条线索,但两个人在石碑上捣鼓了半天,按不同的次序对着碑面上被细缝分割开来的方格揿了不知道多少回,可碑林里除了揿动方格发出的啪嗒声和围观僧人的窃窃私语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莜从杜群和顾淳蹲在石碑前开始就一圈一圈地绕着石碑在走,从各个不同方向观察着石碑,想要另辟蹊径地发现一些其他线索,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她见杜群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没有结果后,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口道:“杜公子,会不会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杜群被乌泱泱的一群人围着,一举一动又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心里的压力本来就比平时要大许多,屡屡失败之后他心里已经没什么底,隐隐开始怀疑自己。莜的这句话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杜群颓然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重新回到那七张拓片边上去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线索。
他才刚迈出一步,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住了。
“杜公子,且慢。你看这个童子手中端着的那个盘子。”拉住杜群的是顾淳,他偏着脑袋抬头看着杜群,一张胖脸上洋溢着希望的光彩。
看他这模样,杜群就明白这个胖居士有所发现了。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地重新在石碑前蹲下,开始按照顾淳说的打量起托着盘子侍立在王戎身后的童子。
这个童子身形瘦削,身上的服饰普通,也没有什么引入瞩目的地方。他的神情恭谨,目光一直注视着袒腹坐在前面的王戎,两只手捧着一个比自己脑袋还要大上两圈的托盘,盘中搁着一个酒壶和琳琅满目的瓜果。杜群细细看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不禁转过头对着顾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顾淳伸出手在果盘上点了一下。
杜群定睛看去,就看到顾淳的手指正点着果盘中的一颗李子。
“李子?有什么问题么?”杜群又对着顾淳眨了眨眼睛。
“李子!”竖着耳朵在边上听着的莜听到后,眸子顿时亮了起来,抬起手对着杜群的肩膀就是一下子,拍得杜群龇牙咧嘴:“杜公子,王戎钻李的轶事你不知道么?”
被莜这么一点醒,杜群的眼睛立刻也亮了起来,连肩膀上隐隐的疼痛都忘了,脸上溢满了笑容:“没错,就是李子!”
“什么王戎钻李?你们能不能说点明白话?”王捕头有些傻眼,一头雾水的他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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