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添油就要灯灭了,宁小红这是往碗里添油呢,值了,值了。”
这一步我是没看出来,张驴儿竟然看出来了。
“你说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宁小红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你,成全了老行,你要把老规矩再立起来,老讲的信才能回来,北商之商,刘家街,当年就是以老行之规而立,成了北商,影响了关里关外,最终没得长久,也是商之信失之。”
“你可惜了,只是要饭。”
“你非我,安之我之乐?”
张驴儿把酒干了,抓了一把花生,走了。
我自己坐在哪儿喝酒,说实话,我真不想在我的手上有人命,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我执行的规矩,这要写到老行的记事上。
那天,我喝有得有点大,回家,进屋,吓了我一跳。
我爹和我妈在家里。
“你们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
“好了,去休息吧,喝成这样,说什么也不行了,明天早晨天亮起床。”
我去睡了,我睡不着,我爹和我妈回来了,这让我有点兴奋了。
早晨起来,我爹已经坐在院子里了。
“爹,你说说,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朋友,一住就那么久。”
“这是后话,这不重要,就宁小红闷瓮,你同意了?”
我点头,想解释。
我爹摆了一下手。
“唉,欠下了一笔债。”
我爹摇头,没再说什么。
我想想,就浑身的冒冷汗,我爹是往深里想了,而我没有往深里的想。
我追问我爹。
“这就是命,赶上了,你也没有其它的好方法,人家的坑,自己跳了,你也跟着跳进去了,事不是人能左右的,我没有怪你,换成我,也一样。”
这是我爹在安慰我,我清楚。
看来我还是太年轻。
我去了宁家。
见到了宁小红。
我说了我的意思,再想想办法。
“大义之处,命已经不是命了,这也是命。”
我没有劝住,宁小红说这不是我的原因,是她自己的事情,不会怪我的,宁家人也不会怪的,有的只是感谢。
宁小红是这么说,也许这是她真实的想法,可是宁家人呢?
我不知道。
宁小红的五个兄弟会放过我吗?
所有的一切都让你想不出来,这才让人害怕。
宁小红三天后,给我发了黑头的告之,各行是人手一份,这是规矩,我在我爹的一个小抽屉里看到过,但是没写上字,说是这黑头告之,上面的字会在两个小时后就消失的,这是不给别人找上麻烦,所以我爹抽屉里的那个黑头没有字,那会是怎么样的故事呢?
晚上九点在宁家后院入闷瓮,我不得不去。
我以为除了我和马老太爷能去,没有想到,各行都去了,出于什么心里我不知道。
后来我才知道,这要监规,有这样的事情,每一行都得到,主要的是看行首,防止做手脚,留命留根留祸。
宁小红一身红,她喜欢穿红色的,我不太喜欢,过于热烈的,尤其是这个时候,更是扎眼了,让人心里不舒服。
宁小红笑着进到瓮里,随后就是家人往瓮口用浆糊弄好的牛皮纸,一层一层的往上粘,哭声一片。
我转过头去,这个我看不了。
事实上,这是违法的,但是私下进行的事情,谁也不会往外说,这是拉祸于身。
一共是十三层,停下来,宁小红在里面能活上几个小时,瓮还是透一些气的,太受罪了。
宁家摆席,这个我知道,这是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