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和我爹商量。
我爹说,这事恐怕要是做上,就扎手。
如果是这样,这事就不能做了,不做,马爷肯定是会逼着的。
我第二天去马爷哪儿。
我说这件事情,马爷说,这是给我家的生意,照顾我家的生意,看着棺行,这样下去,恐怕会
我说,我家和刘大地主家有过节,这活是不能做的。
“这个过节我是清楚的,这原本就是刘大地主家的错,他不敢怎么样,但是这棺材得做。”
那马爷到底是几个意思呢?
我说,这个真不能做,原因是,现在随着棺行的落寞,打棺人只有刘师傅和两个徒弟,百口棺得打到猴年马月的。
“这里面的事情,回去问你爹。”
马爷似乎不耐烦了。
我回去,问我爹,我爹说,打棺人确实是还有,我爹让我同意,然后进料。
百口棺的料,如果是上好的料,那可是一大笔钱。
我爹的打算并没有告诉我。
至于会怎么样,事事难料,变化都是瞬间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小六子交涉。
这小六子开始进料,进来的料我都懵了,几天后,拉来了五只大船,这是老船料,大船放到了后院的打棺场。
一只大船,能出五个棺材的料,一共得十只大船,这棺场就摆满了。
善小书坐在船上,看着我,拖着下巴。
这船料至少有上百年了,这些料可得不少钱。
船料都到了后,刘大地主没有来,她的女儿来了,刘婉,都说是刘家的一枝花,果然是长得漂亮,二十岁左右。
到是对我很客气,管我叫三哥。
还说辛苦我了,总之是客气的话,她没有露出来,对这船料到底明白不。
但是,她能来,肯定是明白的。
善小书从船上跳下来,走到刘婉的身边,看了她几眼。
“刘大炮的女儿,刘婉,果然漂亮,不过呢”
善小书没往下说。
“你不用说了,谁不知道,善爷家的女儿善小书,读书万卷,不过有一句,读书人的嘴,官人的腿。”
这话有些难听了。
“小书,回去。”
我让善小书回房间,她回去了。
两个女人再打起来,在我们家,就热闹了。
这刘腕到是没有多呆,说她还会来的,看着棺成。
刘婉走后,我去我爹的房间。
“料是到了,可是人呢?刘师傅和两个徒弟打吊眼大棺,也是一天不闲着。”
“人后天就到了,来了你就多操心,我不就露面了。”
我爹脸色告诉我,这个事情不是太好。
三天后,来了十个打棺人,天津人,口音告诉了我。
他们一个领头的,很少说话,只是干活。
在谈价钱的时候,那领头的说就凭赏,这是棺活的规矩,不谈价。
我没有再找我爹,我爹说百棺成,再来叫他。
我每天都守在这儿,生怕出现什么问题,这可是百棺。
刘婉每隔三天就来一次,我们交流并不多,她话也不多,呆的时候也不长,每次都十几分钟。
刘师傅那天坐在墙角那儿抽烟,看着这十个天津的打棺人。
我过去,坐下,点上烟。
“刘师傅,你看这十个打棺人怎么样?”
我从来不知道天津还有打棺人。
刘师傅沉默着,抽完烟,站起来,就进了棺房。
刘师傅的沉默,让我觉得很奇怪。
天津的打棺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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