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安卡宾的第三天,援助小组正式进入国立医院。
与国内一样,西医占据主导地位,但在中医科看到熟悉的汉字c人体穴位图后,油然而生的亲切感令人感觉到荣耀。
老祖宗们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中医会在远隔万里的异域,开枝散叶。
正式入职前,有一个捐助活动。
南中医c附属医院c岭南中医协会共同出资为安卡宾捐助了一百八十余种中草药培育种苗,种苗正在路上海运,捐助只是形式而已。
如此捐助看似没有金钱那么实在,但老莫与一群当地中医师真是感动的哭出来了。
老莫回国这么多年,最头疼的就是很多草药不能普及,以至于很多明明很有效的药方发挥不了作用,非洲境内也有不少中草药存在,但没有相应的种植基地与培育措施,就很难有所发展。
捐助协议中写明,会委派中草药种植专家,辅导他们进行种植,至于投资建成培育基地的事儿,种子都给你们了,你们要不愿意付出,那就真没办法了。
当然了。
物种入侵的情况也被考虑到了,实则非洲的植物生长环境与国内差不多,除却少部分中草药未在当地发现,大部分基础草药当地都有野生种类,捐助的中药种苗也都是已发现的种苗,而如果要大规模种植,也会划分专业的种植区。
非洲草医与中医性质相同的重要缘由,就在于他们也有中草药,但问题是整个非洲的文化脉络传承没有持续性,也就不存在草医发展一说。
捐助后的事儿,就是上层领导间的联络了,与医疗援助小组的干系不大,工作任务正式开始。
十人小组分组,共计分成了六组。
张中建c章副主任c独自成组,剩下八人两两分组,周一生被排除在外,任由在各组内帮忙。
六组各带一5名当地医生,总人数达到三十三人。
这三十三人中,大多是有中医与草医基础的,半个月集训后,会成为辅导员一流,跟随中医援助小组去给各地草医进行培训。
工作开展的第一天,在当地引起小规模的轰动。
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到来病人群体中大部分是当地华人,也是经过三天的登报推广后,才有大量当地人前来问诊,也随着口碑的传开,病人数量越来越来多,因为中医展现的能力绝非当地草医可以睥睨。
“小师弟,帮我看一下啊,一个十五分钟取针,一个二十分钟,另一个四十五,让他别乱动。”
小小的针灸室,孔宏光一人负责了八名患者,门外还等待着十余人。
而周一生,到了非洲也没逃过打杂的命。
不过他也不气馁,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非洲病患的慢性病很多,因为疏于治疗,导致病情缠身,中医对这类病情的疗效就不用说,一方面能快速见疗效,减轻病人痛苦,另一方面中药的廉价能让当地人看到治愈的希望。
整个小组,忙成了狗。
早八点到晚九点,比在国内还要疲惫,因为患者数量没法控制,若非院方请来警长强制控制患者看病时间,就前几天的遭遇,不知情者恐怕以为医院遭遇什么暴力冲击呢。
每晚下班,也有专车护送,一个个犹如臭鱼烂虾躺在座椅上一动不能动。
累,也真的臭,黑人兄弟们的味道不好闻,汗腺加上他们喜欢的劣质香水味道混合,初来乍到时,好几人忍不住在卫生间吐了好几次,童涵连着两天没吃下饭,才渐渐习惯。
而医院的硬件设施也较为堪忧。
回到酒店,别提什么玩闹了,所有人倒头就睡,有时候连给国内联络的时间都忘了,一觉就睡过去了。
问诊十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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