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世事难料,可也只能是唏嘘,算不得同情,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圣母,会来同情自己的情敌,更何况那个情敌还伤害过我。
不过若非得圣母一回,我倒是有些同情赵青鱼。她那么喜欢孟节,人人都知道赵青鱼恋慕庆阳王世子孟节。
我在惊讶的同时,也免不得为世事无常感伤一下。
尤其是安平,她说赵青鱼时,句句都在替她惋惜感叹,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夹了一块排骨正要动嘴,但见安平心事重重,也不好意思再吃得这样香,便放下碗筷,捧场的疑惑追问道:“母亲为何如此在意此事,是为了盛姑娘还是为了赵姑娘。她们嫁得不都挺好的吗,夫婿皆是青年才俊,有识之士。”
安平轻叹一声,摇头不语。
我迟疑开口:“难不成,您是因为盛姑娘嫁要给陶若,不能给长极做侧妃而惋惜?”
安平怔忡良久,杏目圆睁,惊诧的看着我:“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谁在为盛家丫头惋惜了。她与我有甚关系,她嫁给谁都不打紧,我又不中意她,更不会让她做长极的什么侧妃。”
我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追问:“那您在为何人遗憾哪?”
安平以手支颐,美眸半阖,恹恹道:“倒也不是为谁遗憾,只是有些感叹罢了。为赵家那丫头惋惜。”
“赵青鱼?”
安平点了点头,缓缓道:“安阳王妃言穆雨和我是闺中密友,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厚。长大后,我嫁给了你公公,而言穆雨则成了安阳王妃。青鱼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总喜欢追着我跑,一声声安平姨姨唤得可亲热了,我还想过,将来让她当我儿媳妇。”
儿媳妇?您的儿媳妇在眼前哪婆婆!
安平兀自怀恋往事,全然不顾我在一旁撇嘴。
她神情恍惚,话锋一转又道:“可后来,不知何故,青鱼母亲与我生了嫌隙,那丫头便与我生疏了,永河王府和安阳王分属城南城北各一隅,鲜少再能见到。不管怎样,小青鱼我还是挺喜欢的,自然也喜欢她能觅得良人。”
良人?林周虽其貌不扬,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是新科状元前途无量,如此一看,也算得良人啊。
我讪讪一笑,对安平补充道:“林状元那人我见过,还是很不错的,值得托付终身。”
安平不以为然,摇头道:“单看起来是不错,可和孟节一比就差强人意了。”
我默以为然,“孟节无论是是身份地位和相貌,都要胜过林周。林状元单独来看还是很优秀的,但总体来说,还是孟节更得人心。”
“我惋惜的,不是这些可以忽略不计,却非要扯上的对比。最为关键的是,我惋惜小青鱼的春闺意愿。一腔深情,到底还是错付了,这遗憾,恐会让她一辈子意难平。”
一辈子意难平?竟会这样严重?
我知道赵青鱼喜欢孟节,可不知她已经喜欢到了这个地步。
经安平说起我才知道,赵孟两家本是世交,但安阳王与庆阳王政见不合,也是人尽皆知的。虽然表面看着和和气气,风平浪静的,实则两人都是笑里藏刀,互相看不上对方。,年轻那会儿,可是针尖对麦芒,常在朝堂之上剑拔弩张,据理力争,弄得南帝多次下不来台。
如今两人年纪大了才懂得收敛,近些年才缓和关系,慢慢开始走动。
安阳王本有意和皇家联姻,但赵青鱼却自小立志要嫁给孟节,安阳王百般不愿,但为了女儿终身幸福,却又不得不放下成见,主动拉下见面去和庆阳王套近乎,也曾数次提及此事,愿与孟家结为秦晋之好。
若不是孟节僵着脖子不肯点头,说不定他和赵青鱼早就成了。可如今,赵青鱼却被南帝的指婚,活生生灭了原本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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