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里只有梅老夫人c梅栎宁及梅栎静三人在。
“混帐东西。”梅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心思不用在正处上,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学到的就是联合外人,坑害家中姐妹?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老身不知道?”
梅栎静捂着高肿的脸颊,眼泪汪汪地看向梅老夫人:“是阿姝错了,请祖母责罚,责罚也请回梅府再处置阿姝吧,家丑不可外扬。高府人多眼杂,这样让外人都看见了,非议会更多的。”
茶水间门外有好事的人往里面张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蒋嬷嬷见状把竹帘放下,夜色已深,也看不见里面情况如何,只能听得见里面训斥声c哭闹声不断。
“你倒是‘聪明’,和你母亲韩氏一个德性。”梅老夫人讽刺地看着梅栎静:“事到如今,我梅府还在意非议吗?不是看着你是二房独女,老身现在就把你仗杀了,这样不是更能挽回梅家的清誉?”
梅元氏有着不同于魏朝当家主母的杀罚果断,梅栎静从梅元氏眼里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头的杀机。
梅栎静颤抖了起来:“阿姝下次再也不敢了,阿姝不敢了。”
“梅栎静,有些东西只有一次,老身对你们梅家这一代一视同仁。”梅元氏意有所指:“梅栎静你想要什么去挣,去抢,老身不拦着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这样下作的方式对你的至亲骨肉,这是老身的底线。回去以后,你就到净居庵面壁思过吧。”
“祖母,祖母你不能这样,阿姝身上也留着您的血液。”梅栎静不顾脸面,拉着梅栎宁的裙角,苦苦哀求道:“二姐姐也帮阿姝说两句话啊。阿姝做错了,二姐姐你帮帮我,阿姝过后以二姐姐马首是瞻。”
梅栎宁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对梅栎静对话充耳不闻。
梅栎宁就算是再蠢,也明白梅栎静刚刚把她推到郭万年怀里是什么意思。现在现在她入宫肯定是入不了了,在晋王眼皮子底下闹了这么一出,晋王爷估计也对她厌恶了吧,刚刚晋王的态度,现在想来,也是客气多一点。
短短一个时辰,就让梅栎宁跌到地上的烂泥里,再也分不出什么是泥,什么是她。失去了入宫的这个资格,梅栎宁连长姐都不如,出了这档子事情,更没有人敢娶她。
她没有打梅栎静一个巴掌,已经算客气的了。梅栎宁使劲全力,把梅栎静一脚踢开,梅栎静捂着心窝子哀嚎起来,青玉强行往里闯,想看看的情况。蒋嬷嬷怎能容许此等不知规矩的行为,青玉被蒋嬷嬷扇了一巴掌,让旁边的两个小丫鬟拖了下去。
门外好事的人越聚越多,蒋嬷嬷开始赶人:“都散了吧,谁家没有些事情,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边说边指使人往外赶人。
其中一个穿着高家衣服的仆人没好气地说了句:“我呸,几个娘们还真把高家当作梅家了?高总管这么不派人来管管?”
蒋嬷嬷面色冷峻,不为所动,像尊门神一样守在茶水间外面,其他小鬼儿可进不了这道门。
梅老夫人对梅栎宁踢这一脚没有半分责怪,反而还为梅栎宁叫好:“阿矜不愧是老身的孙女,身上有我元家的血液。对于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就该这么治她们。”
又招呼梅栎宁坐到她身边来:“阿矜过来和祖母坐,和祖母说说都发生了些什么,祖母好为你讨回公道。”
梅栎宁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懂事地坐到梅老夫人身旁,唰地一声哭了起来,抽抽嗒嗒地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梅老夫人。
郭万年与梅栎静的事情,汝南公主那边也有动静。
“灵娘,去叫那个人过来,他今天也来千鹤宴了,本宫要见他。”一只丰润白皙的柔荑撩开红绡帐,对外面的人吩咐道。
“是,公主。”那名叫灵娘的女子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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