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允如此不配合,闻人静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反正到时候周南缪审案时定能查出关键。
马车轱辘继续往前滚动,午时末总算抵达了府衙门口。
闻人静暴力地把齐墨允拽下了马车,齐墨允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强忍着才没有吐血,闻人静这才注意到他煞白病态的脸色,回头对方仙寻埋怨道:“你出腿太狠了,把人都揍成这样了!一会儿怎么审案呀?”
方仙寻实际上有点委屈,却装作漫不经心道:“下次我会注意!”
周南缪因为知道了闻人静的郡主身份,所以不敢怠慢,齐墨允一找到就立刻升堂审案,闻人翎与蒋绣娘也一并带了上来。
薄情馆的闻人静方仙寻和唐诗恩以及音书阁的柳湛全部站在堂外,闻人翎这两次都发现柳湛在场,心里不可能没有波澜,但柳湛从未与她说过惹她胡思乱想的话,所以每次她见着他也只是匆匆扫过,主要注意力仍然在闻人静脸上。
柳湛见闻人翎又瘦了,而且面容憔悴不堪,心疼得想立刻给她灌一碗十全大补汤,闻人翎大概对柳湛落在她身上的关心眼神心有所感,跪下之前无意识地朝他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柳湛的心融化了。
闻人静冷眼旁观着这两人极其短暂地眉来眼去,默不作声地等待案件开审。
案子的审理过程比闻人静想象中顺利,蒋绣娘指证了齐墨允幕后指使并杀害秦依依嫁祸闻人翎的真相,难得的是齐墨允没有挣扎,对此供认不讳,虽然即便他否认也不会再有用。
周南缪在升堂之前得到过闻人静的暗示,让他逼问齐墨允幕后是否还有人,那个人又是谁?
“齐墨允,你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本府欲将你移送大理寺审查,但在此之前,本府认为你杀死秦依依只为嫁祸薄情馆的动机还不够,你到底后面还有没有人?是谁指使你这么干?”周南缪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
齐墨允锐利的眼神戳向周南缪,眼神里的轻蔑和嚣张仿若在看一个傻子,周南缪感到全身都不舒服,甚至有几许坐立不安。
他正要催促齐墨允从实招来,只见齐墨允的唇瓣间有黑血汩汩流出,周南缪惊恐地看着他,赶紧挥手命令道:“快拦住他,他要咬舌自尽!”
站立两旁的衙役一股脑地冲了上去,就连闻人静也心头一紧,趁乱跑到齐墨允身旁。
“启禀留守,已经晚了!他并非是咬舌自尽,而是中毒!”最先冲上前的衙役拱手禀报道。
周南缪鬓边落下两粒汗,无可奈何地看向闻人静,此时闻人静蹲在齐墨允身旁,右手虎口失望地掐着他的下颌,双眸猩红。
“立即传牛仵作!”周南缪又命令道。
柳湛对这变故兴趣不大,只要闻人翎的嫌疑洗清就够了,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方仙寻的手臂,好奇道:“阿寻,为何吉祥物这么在乎齐墨允的生死?”
闻人翎的劫算是过了,他对闻人静的称呼也立刻变回了原来的样儿,典型的以怨报德c过河拆桥c翻脸不认人
“不懂!”方仙寻利落道,旋即眉毛蹙了一下,偏头正经地看向他,“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点吃醋了!”
吃死人的醋?有病!柳湛瞬间不想理他,双唇紧抿成一线,笑得极其保守。
不多时,牛仵作被人领上堂来,在公堂之上验尸的情况很少,但不是没有,他将齐墨允的尸体平躺搁在地上,解开了他的衣裳,手法娴熟地在他的脖颈和心口的位置按了按,又用随身携带的验尸木箱里的木支架撬开了他的嘴巴,右眼戴了一片琉璃镜凑近了看
牛仵作将齐墨允的上衣扒光了,翻来覆去地查看时注意到后腰的一块纹身,那是一簇莲花型的火焰。
闻人静自然也看到了这处图案,可她已经知道齐墨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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