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子远远看见风月酒肆楼下有一名戴着牛头面具的男子,她急急支开了丫鬟,正欲跑上前时又发觉那男子身量不对,体格有点偏胖。当她犹豫不决之际,男子从怀里摸出一条手绢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那娘子认出了手绢便匆忙跑过去一头扎进了男子的怀里,男子慌里慌张地取下面具,手里又拿着手绢这一幕不幸被娘子真正的情郎看见了!”
柳湛内心“咯噔”一下,他伸手拽了拽郝杰的衣袖,提醒他要不先溜为快
可张娘子说得正起劲儿,当下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离开。
“然然后呢?”郝杰抿了抿嘴,厚着脸皮心翼翼地追问。
“然后情郎看到娘子扑在另一个男子怀里,而且那男子手里还有娘子的手绢,三人当街对质,娘子说自个儿的手绢被郝二郎君偷了,郝二郎君不承认偷,说手绢是他自个儿的,可那一针一线又确实是娘子的手法,情郎便误会娘子对他有二心,当即拂袖而去,娘子伤心欲绝恨死了郝二郎君,过了三个月才好不容易走出情伤。”
柳湛唯唯诺诺地听着,忙谨慎地问道:“张娘子,这故事里的娘子不是你吧?”
“不是啊!”张娘子轻快地否认道,随即又凶狠地瞪着柳湛,“如果我是那个娘子,我一定会当街把郝二郎君剥皮抽筋做成大花灯笼!”
柳湛顿时皮痒地抖了一下:“张娘子真幽默,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
郝杰与柳湛总归松了口气,但柳湛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妙,既然不是张娘子,那她干嘛提起那件事?因为有趣吗?可哪里有趣了?
“你们觉得好玩吗?”张娘子托着腮,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俩。
张娘子脸精致,一双扑闪扑闪亮晶晶的眸子特别机灵,再加上她性子温柔说话声音又细又软,郝杰本来对她很有好感,可偏偏听她用这样好听又中气不足的声音讲了这么一段故事,他平白觉得瘆得慌。
“好c玩c吗?”郝杰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
张娘子放下托腮的手:“其实我也觉得不好玩!郝二郎君偷了人家的手绢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我一直想着要惩罚一下他,可一直找不到机会”
柳湛头皮发麻,伸手制止道:“等等,张娘子为何要惩罚郝二郎君,你不是故事中的娘子呀!”
“可故事中的娘子是我的好姐妹呀!”张娘子柔弱地反驳道。
“嗯?”柳湛怔了一下。
“而且吧,”张娘子抬起食指往春香阁的方向一指,“我好姐妹就在隔壁!”
这下麻烦大了!柳湛内心哀嚎。
柳湛及时调整了状态,摇着折扇风度翩翩道:“所以,张娘子此次赴约的目的并不单纯咯?”
“可我们两个大男人,你一个加上你的丫鬟也就一个半弱女子,你们俩难道还能困住我们吗?”郝杰没忍住嘲笑道。
张娘子低头整理了一番裙摆:“我当然不行了,但有人行啊!”
张娘子目光温柔地看向他们,举手拍了两下,她的手势还未放下,阴刻粉描的木屏风后面就绕出来两个魁梧大汉。
柳湛与郝杰二人登时目瞪口呆,这俩大汉均袒胸露乳,健硕的右胳膊和肩膀露在外面,右边衣袖夹在腰带里,手臂隆起的肌肉线条和胸肌还煞有介事地动了两下。
“你们想干什么?”柳湛和郝杰收拢纸扇指着那俩大汉,并想要往门口退。
大汉身上的肌肤黝黑发亮,大脸盘子上笑意阴险。
柳湛退了两步后用自以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奔向门口,虽然他已经够灵活,但还是被更灵活的大块头用强壮的胸肌顶了回来。
郝杰见此路不通,赶紧掉头跑到阑干处,一条腿刚跨过去,便冲着里面喊道:“我警告你们别过来,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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