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目前是没证据!”柳湛十分洒脱地坦白道,眸中狡黠意味渐浓,“但不代表就治不了你!”
郑林不大敢直视他的眸,心中却已明了三分,于是底气不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郑老板希望我向宋官媒告发你,我们现在就可去官衙一趟,”柳湛无所谓地盯着他,“虽然我手里没证据,但你不厌其烦地用同一招数组了又拆,只要我向宋官媒稍微提点一下,他就会彻查你报备的所有婚书,你说这么大的漏洞,他可能发现不了吗?”
郑林木讷地坐着没动,柳湛的话从他耳朵飘进,然后成功堵塞了他空白的脑子,冷热汗交加不绝如缕地往下掉。
柳湛非常满意地欣赏他此时的状态,刻意把茶盖拨弄出声响,白净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磕绊着桌案。
“当然,宋官媒长期案牍劳身,可能不愿意去翻过去的文书,但这也好办,”柳湛调整了一下坐姿,比较散漫地撑着额头,“把郝俊c莫秋娘和应东叫到官衙对质就行,尤其是应东,听说这三年来他既不下田也没教书,那他是靠什么生活呢?少不了郑老板你的帮衬吧?街坊邻里总会有人看见青衿斋的人给他送钱吧?”
郑林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柳湛条分缕析。
“对了对了,还有一点是最致命的!既不用去翻过去报备的婚书,也不用找街坊邻里做人证,直接请人给莫秋娘验明正身即可!只要她还是清白之身,郑老板你的所有心血便付诸东流!”
果然,郑林的身子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应东是孝子,你若想让他与你合作,首先就得保证莫秋娘三年后嫁给他时得是完璧之身!但为何郝俊会答应你这无理要求?”柳湛故意蹙眉问道,实则是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郑林咽了咽口水,干涩道:“因为他需要钱!”
这个理由在柳湛的意料之中,郑林这些生意基本上都是赔本买卖,那些由他撮合的新人不是用红线绑在一起,而是用青衿斋的钱砸出来的。
“哦?堂堂洛阳第一楼大少当家会缺钱?”柳湛难以置信道。
“郝俊这个大少当家只是空有名头罢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洛阳第一楼到底会落在谁的手里!”郑林无意地捻着衣裙上的灰,“他争不到家产不说,每月的零花钱也少得可怜,所以我才会给他这个赚私房钱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柳湛点点头,语气里流出一丝赞叹:“你这主意确实不错,就是费钱!但把名气提上去后,前期花掉的本钱还怕赚不回来吗?”
郑林没心思对他罕见的夸赞动容,沉默是承认他的另一种方式。
未喝完的茶凉了,柳湛把茶盏推远了一些,摇着折扇接着道:“我得好好捋一捋你的具体操作步骤,否则万一公堂上答不上来被宋官媒怪罪怎么办?”
他兀自抚着下颌,自问自答道:“你先看中合适的人选,然后花钱让他们答应凑在一起,你和他们之间签一份契约,契约上写明条件及夫妻之名时限,时限一到便和离,你会优先为女方再择婚配对吗?若时限到期,而两人又不和离,那契约作废,他们还得把你的钱还你,对吗?”
“差不多吧!”郑林随手端起茶盏,冷不防地喝了一口凉茶,胸中的块垒被冲散了少许。
“这是私下的契约,但明面上公示于人前的应该是一份常见的借款契约吧?”柳湛又问。
郑林口干舌燥地又灌了一口凉茶,脑子里的混沌逐渐清明:“柳老板猜得八九不离十,我的这些伎俩还真是瞒不过你的眼睛。”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郑老板果然是高!”柳湛高深莫测地笑道。
郑林:“我算是想明白了,柳老板若是有意去宋官媒那里检举我,就不会来青衿斋与我谈这长篇大论!说吧,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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