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垂下头,叹道:“他说他叫张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自古痴情女子负心郎,流连秦楼楚馆的郎君用化名狎妓实属正常。
“既然如此,秦娘子何必对他念念不忘?”闻人静抚摸着那枚玉佩,玉佩不算上乘,但比他们的品牌要好一些,“难道就因为这块玉佩?张生或许也送给过其他娘子,甚至人手一枚?”
“不会的!”秦依依急切地打断闻人静,眸中楚楚可怜:“他不是这样的人!”
“”闻人静明白秦依依的执着,便不再多言。
一旁的闻人翎瞄了一眼玉佩又问:“秦娘子,那你记得张生的相貌吗?若能让画师画下,更有助于我们找到他!”
“我没有见过他的脸,只是听过他的声音!”秦依依拿回玉佩颓然道。
闻人静眼角一跳:“此话怎讲?”
“张生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晚上,而且他还蒙着面,”秦依依详细道,“他说家里人管得严,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所以每次进房的第一件事就是灭掉蜡烛,他的声音特别好听,奴家虽然不知道他的相貌,可永远记得他的声音。”
“这”闻人翎无奈地看向闻人静。
闻人静却面容镇定:“秦娘子,你昨晚要等的人是不是张生?”
“对!”秦依依点头如捣蒜,旋即又失落道,“这是奴家并没有等到他,醒来时人已经在棺材里。”
“既然你说要找他,想必张生已经很久不曾找过你了吧?”闻人静继续问道,“你又没有想过,你对他一无所知,就算找到他,以你现在的身份也不一定能嫁给他!”
秦依依的双肩蓦然垮了下去,覆下的眼睑看不清眸中神色,但数息后她又抬头:“仙姑,奴家不在乎能不能嫁给他,奴家只是特别想见他,他说过也对奴家有意,奴家想知道他是否真心?”
“秦娘子不必对答案抱有太大希望,但我们薄情馆会尽力帮你寻得那名叫张生的郎君。”闻人静平铺直叙道,语气里没有半分感情,“接下来的日子还请秦娘子暂且留在薄情馆,毕竟你在春心苑失踪,回去可能会有危险。”
“可如此叨扰薄情馆,依依过意不去!”秦依依不好意思道。
这时,一阵不怎么体面的“咕噜”声从秦依依的肚子传出来,她更感抱歉地垂下头。
“翎妹妹,你带秦娘子下去吃点东西吧!”闻人静偏头对闻人翎道,接着又安慰秦依依,“秦娘子,为了你的安全,贫道希望你不要露面,以免昨晚的人再找上你,另外就是关于张生,贫道日后还会向你多了解些情况!”
“依依明白!”
随后,秦依依和闻人翎离开。
——
朱宅后山。
熹微的晨光刚唤醒巢中的鸟儿,恢复生气的树林渐渐热闹。
昨晚的大棚依旧,牌位和鹅笼等东西都原封不动,大部分人已经离开此处。
朱璇玑站在大棚之外,他身量颀长,负手而立,身后跪着那十六名抬棺人。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棺材里冒出来的女子到底是谁?”他心平气和道,语气却不容拒绝。
下跪的人面面相觑一阵后,互相交换眼神后推选了一位回答问题的人。
那人便是拽住秦依依的大汉,大汉愧疚地回道:“的们真不知那女子是谁,秦依依挣脱掉的后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当时场面很混乱,的跑出去就只抓到了那个娘子,的见她长相标志,无论问她什么都只会摇头点头,便狠下心直接打晕她,让她做替罪羊!”
“说得轻松,此事事关重大,可是谁都有资格被供奉给主上?”朱璇玑轻蔑道。
“的们该死!”十六名抬棺人齐齐磕头恕罪。
大汉接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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