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只嚎了那么一声,村子里再次归于寂静。
大雁飞过尚且留痕,方仙寻的轻功缥缈如风,比鬼魅还可怕,他轻盈地从树旁c草丛,屋顶掠过,停在一间孤寂院前。
院外的土墙上投下斑驳阴森的树影,两扇掉漆的木门上挂着铜锁,方仙寻摸了摸铜锁,这锁不算新,但很干净,说明有人经常开关这扇门。
“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所以这里面关着个人?”方仙寻摁着下巴想道,转眼间纵身飞了进去。
月光洒在院落里,周遭非常干净清爽,方仙寻轻轻嗅了嗅,也没有闻到任何腐败的气息。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三间茅草屋,茅草屋全都房门紧闭,没有灯火的气息。
方仙寻环视一周后走向最中间的那间屋子,他抬手轻轻一推,用参差不齐木板拼凑起来的木门诡异地“嘎吱”一声。
他跨进门槛,屋子里有一张案几,案几上搁着一烛台,旁边放置着一张草席,角落还有一张矮榻,上面铺着冰冷的棉絮,另一边墙下有一正常大的木头箱笼。
他走近箱笼打开盖子,用带鞘的宝剑在里面挑了跳,除了几件破衣服什么也没有找到。
“咦——人呢?”正当他满腹疑虑时,背后有笨拙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方仙寻盖下箱笼,把宝剑杵在盖子上,静静等待着靠近的那人。
那人心翼翼地进屋,勉力抱起案几,由于力气太没法举过头顶往方仙寻后脑勺砸下去,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改为砸腰。
方仙寻估摸着那人已经靠近,旋即转身,在那人可能砸下的瞬间大长腿往前一踢,那人手中的案几即刻分崩离析,随之他感到胸口被狠狠一撞,重心瞬间失衡,在昏暗的房间里划出低矮的弧线,落在了床榻上。
幸好方仙寻感觉到来人是不懂武功的货,所以并没怎么用力,再加上有案几护体,还有男子这个肉盾,所以床没有塌
男子跌进了硬邦邦的棉絮里,他惊恐地望向方仙寻,胸口似乎要炸裂般难受,男子勉强支起身子,捂在心口上气不接下气地眼看方仙寻步步逼近。
方仙寻将手中的宝剑转到身后,走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道:“你是谁?刚刚那一声是你喊的吗?”
尽管光线幽暗,可方仙寻也能从窗外施舍进来的半分月光里将男子的样貌评估个大概——长脸c模糊的五官好像还不错,双眸炯炯有神,鼻子嘴巴都在,可怜不怎么看得清晰,用俩字形容——不丑!
男子紧闭着唇,用力瞪着他,可就是不说话。
“问你话呢?”方仙寻踢了踢床沿,嫌弃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男子保持着不动的姿势,继续瞪着他,瞪眼的力度就好像尖锐的利剑,极力想用眼神把踹他的人瞪死。
方仙寻抬腿踏在床沿,躬身直视着他:“你不说话是在装高冷吗?”
男子以不变应万变,坚持不开口,直到方仙寻暴力地拎起他的脚踝,把他拖下了床榻,“咚”的一下,背心撞到地面受到二次伤害,他才怨恨地“啊”了一声。
方仙寻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拖,直到把他拖到院中的水井旁才撒手扔开他的腿。
男子莫名惊出一身冷汗,严重怀疑方仙寻想把他扔进井里灭口。
然而,方仙寻却只是望月长叹:“今晚的月色比你的脸好看多了!”
男子:“”
男子大概是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口气,无意之中,他发现院落的门依旧紧紧合着,这说明踹他的人并非是从正门入内,而是从旁边的院墙翻进来的?
男子再深入想道:方才他能避开我的偷袭还狠狠地踹了我一脚,表明他的确是习武之人,而他又并非从正门入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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