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然无恙的阿霞依然活得好好的,见我进来,已经喜极而涕地跑了过来。而我正对面铺着虎皮的象牙椅子上,赫然往后仰面躺着独眼龙“裴查”死挺挺的尸体。
他的身前,则是站着往枪口装模作样地吹着气,见我举枪指向他,却不紧不慢地把左轮别回腰间的阿水。
这t又是怎么回事?
解开阿霞手中的绳子,我终于从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阿水趁着看到阿霞惊人的美貌后馋得垂涎三尺的裴查一双眼睛只盯着她看的时候,鬼鬼祟祟地绕到了他的身旁,抵住他的心脏,一枪结果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匪首。
哼,在我看来,这看似意料之外,却实在是情理之中的反转,无非是阿水这人精因为见到势头往我们这边偏倒,为了明哲保身而做出的一个“借花献佛”的举动罢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想起阿水之前用枪托敲击阿霞脑袋的恶行,瞬间也是血往上冲,再也按捺不住,早一个箭步冲动阿水面前,一手拎起他的衣领,另一手则握紧沙包大的拳头,牙光一咬,就要祭出“内观通灵达”!
“慢着!李昂。等我们找到了古寨,他再由你处置。”说话的人自然是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在屋内的琳达。只是说来也怪,我这一腔由愤怒推动的清气,居然在被她握住我手腕的同时,竟被散得一干二净了!
“对啊,李子,我们还得靠他带路呢!”阿霞也是怕我失手打死阿水,从而无法到达古寨获得失心草的线索,自然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角,望向我的目光里却尽是甜蜜——估计这妮子,看到我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救她,心里早已经爱意泛滥了吧。
好吧,既然阿霞没事的话,我就暂且先饶了你的狗命吧。
“轰!”
一拳擦过阿水的耳朵,生生打破这木屋坚硬的墙壁,生生穿出之后,我还是释放出余怒,对阿水下达了“最后通牒”:
“要是你再敢耍花样,我就这样打爆你的脑袋!”
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感到一瞬间真动了杀心。谁让阿水这人精,居然敢打我的阿霞呢!
“不会了,不会了!我这不为了演戏嘛,打入敌人内部需要,内部需要。再说了,你还要靠我带路呢,我一定把你们带到古寨去!”阿水见花言巧语对我无用,也是眼珠子一转,用他的向导身份要挟起我来。只是,我的余光已经看到装出大无畏的模样拍着胸脯的他,一双腿杆子却在那不住地颤抖看来,他从此以后应该会死心塌地地站在我们这边了。
毕竟,正常人,都是非常讨厌“墙头草”的。如果他要是再不长记性,又玩出一幕两面三刀的把戏,我估计都不用我出手,到时候,刚烈如花,嫉恶如仇的金四娘一定会先剁下他的脑袋来。
走下塔楼,金四娘和正熊还有阮小道也已经从空中乘风降了下来,和忙着打扫战场的蛮瞎子师徒汇合到了一处。正熊经过一袋烟功夫的回气,已经恢复了五c六成体力,也是不顾阮云山劝阻,勤快地赶过来帮着我和阿霞把那些在琳达枪下侥幸存活下来的二c三十个毒贩子,用绳子绑成一串,一股脑儿全赶上了一辆加长两栖车,挑了个胆小听话的越南二愣子,把他任命为司机,让他们按来路返回,开出雨林。
那二货听阮小道用越南话翻译了一番后,大致听懂了我的意思,感激涕零之余,也是手忙脚乱地摆弄起两栖车里的设备来,一旁等得不耐烦的琳达见了,哪里还肯给他时间摸索,早一枪射落驾驶室左边的后视镜,把他吓得魂不守舍,忙乱中一个油门,已经载着一车勉强捡回小命的迷途羔羊们,往那薄暮中的雨林边缘驶去了。
希望他们,出去之后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嘛,不过那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两栖车的引擎声远去之后,偌大一个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