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值得。以他的实力,完全不必这样奔波,做一个籍籍无名之徒。
朱棠懒得计较旁人过什么样的日子,用精力稍微探了一下地面那个深坑,那坑深不可测,又错综复杂,仿佛有个庞大的地宫在下面,便敛了身形,化作一缕烟雾飞了进去。
如她所料,这地底树根盘根错节,乃是万柳的根部在地下千年所成,日积月累将通道渐渐拓宽,宽阔处可容纳两人并排进入,窄处也能容下一人蜷缩,虽然万柳已死,这地下王国却并未立刻消失。
朱棠在这迷宫中转了好一会儿,顺着祈景剑的灵气指引,又斩断了不少枝条开辟道路,来到一处空旷地宫中,此处被盘根错节的树根撑起,竟然有一间房屋那么大,四周墙壁中隐约可见森森白骨,都是万柳这千年来吃掉的人。
如此,倒像是一座坟墓了。
不,这里确实是一座坟墓,而且是一座千年古墓,墙壁上镶嵌着一具石棺,还散落着一些精致的随葬品,由此可知,这里曾经是一处墓穴,不知为何,也许是凑巧,万柳生长于此,日子一久,便和这墓穴成了一体。
这墓穴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人,气息很轻,光线阴暗,若不是朱棠对于气息足够敏锐,几乎无法发现这里还有个活人。
白色的衣衫,长身玉立,恍惚间和另一个人的影子重叠,朱棠呼吸一滞。
那白衣人见有人进来,转过身,手中折扇一甩,数点幻火飞出,飞到墙壁上,点燃了壁上的长明灯。
借着火光,看清了那白衣人容貌,朱棠不禁有些失望,那人生得面皮白净,白色衣衫上绣着怒放的万寿菊,金灿灿的绣线十分耀眼,手中折扇“明目”二字龙飞凤舞,笔画一点也不老实。
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叔菊翁道:“你相信吗?其实我也是刚到。”
朱棠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招呼,道:“菊翁宗主,好久不见。”
在这种地方遇见蓬莱的人,这可真是始料未及,朱棠尚自有些头痛如何面对,叔菊翁却道:“折棠君,来的是你,那可好了,人多好办事,来,我们一起把这棺材撬开。”
这种理所当然把别人当苦力的语气,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朱棠道:“菊翁宗主,你到底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和这棺材较劲?”
祈景剑一直在鸣动,明显和这棺中之物有共鸣,但是即使如此,朱棠也不想冒险。
谁知道这棺材里是什么鬼东西?方才那占据了树妖,指责朱棠,并唤枫琅太子为王兄的东西很可能与这石棺有关,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贸然行事。
除了枫琊帝姬,还有谁会唤枫琅太子为王兄?
“折棠君,你看啊,这石棺上的封印,乃是天魔亲手布下,难道你就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吗?”叔菊翁用扇子敲了敲那石棺,企图说服朱棠。
叔菊翁眼力不错,石棺上有一个十分古老的封印,与天魔骨简上的字迹如出一辙,应当是天魔亲手所绘,如今天魔遗迹在这世间已经几乎绝迹,能找到一处,确实很有研究一下的必要。
朱棠伸出祈景剑,将叔菊翁的扇子托起,道:“帮忙也不是不可以,背黑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下希望这口黑锅不要背得不明不白。”
叔菊翁皱眉道:“你这孩子,说什么黑锅不黑锅,瞎说什么大实话,呸,咱们也算是老交情,我还能坑你是怎的?”
朱棠翻了个白眼,反正自己现在又不是蓬莱弟子,不需要守尊重长辈的门规,道:“菊翁宗主为何在此?”
“折棠君也知道,我师弟就要成亲了,他这一成家啊,不止折棠君难受,我这个做师兄的也难受心里空落落的”叔菊翁手捧心口,作西施捧心状,要多假有多假,活脱脱一个东施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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