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笛比慕尚要大两岁,身体已经依稀有了少女的玲珑曲线,月光从窗缝透进来,水光粼粼,映着她那健康的肤色,有一种并不柔弱的美感,如天光拂过大漠,云投下低低的影子,坚韧又美好。朱棠摸了摸自己依旧平板的胸,内心中对慕尚又开始恨铁不成钢,缓缓将身体沉入水中,只露出两只眼睛伶俐地转着,水面上呼噜噜地冒着气泡。
蒋笛觉得那气泡好笑,伸出手指去戳,咯咯地笑起来:“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洗澡,都是女孩子,你羞什么?”
朱棠浮起来一点,道:“不告诉你。”然后又沉了下去。
蒋笛飞快地往朱棠脸上撩水,笑道:“你准是又在心里憋着坏,想古灵精怪的事情了。”
朱棠便撩水泼回去,两人嬉闹了一会,木桶里的水都有些凉了,便停了下来宣布休战。朱棠忽然道:“无敌,你觉得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蒋笛皱起眉头:“你怀疑有内鬼?可是这样范围太大了,没有出现在剑宗大殿的人都有嫌疑,段老先生,闫教习,甚至是掌门都是有嫌疑的。”
朱棠摇摇头:“不,就算是出现在剑宗大殿也是有嫌疑的。移形换影,御剑术,灵兽,既然那人有能力操控妖兽,那么就有无数种方法掩人耳目,出现在剑宗大殿反而更加能洗清自己嫌疑。”
蒋笛叹气道:“那可能只有韶霭是无辜的了。”
“可是我不明白那个人想要干什么。”朱棠道:“他若真是魔族的人,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却并没有直接利益,我认为这并不划算,反而平白让对手警惕。”
朱棠摇摇头:“若我是魔族奸细,我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话说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自己确实是魔族安插进来的眼线啊。
蒋笛咬着手指。道:“你是说,那人可能是故意的?难道他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声东击西?”
朱棠点点头,这不无可能,既然已经放出来妖兽,行迹暴露的事便不可能大事化,此事将目击者灭口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可是那人并没有那样做,唯一的受害者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他召出来的多目狼蛛非常弱,似乎是被故意削弱了实力,不太可能是学艺不精,只可能是故意为之。
蒋笛顺着这个思路,也觉得十分怪异,胡乱往身上拍着水,才发觉水已经彻底冷掉了,便走出来披上衣服,布巾粗鲁地搓着头发,顺便拉了朱棠一把,二人各自躺下,隔着床幔又讨论了一会,觉得越想越乱,每个人都可疑,今天太过劳心劳神,第二天还有课业,又累又困,迷迷糊糊睡着了。
朱棠原本想通过应声虫羽问问修斓到底是不是他又派了手下来作幺蛾子,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占据了她的内心,也许隔岸观火袖手旁观才是她应该做的。不管这里发生什么,她都不能去管,也没有资格管。
第二日气宗的女弟子湫芳被妖兽所伤的事情还是以各种各样的版本传遍了讲武堂,原本朱棠还在怀疑伯梅槿,因为湫芳毕竟是他的弟子,而昨晚他却并没有露面,而后细细一想,伯梅槿或许是在药庐照顾湫芳,三宗之长要顾及的事情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多,如此若是出现在剑宗大殿反而欲盖弥彰。
讲武堂的门生们窃窃私语,议论着湫芳的事情,朱棠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有用的没听到半点,反而听来了一堆花边八卦。气宗高手如云,湫芳在气宗能力并不能排得上名号,但是人缘非常好,虽是个女子,却性情直爽,长得高高大大,宽肩窄腰,若是穿上男装看背影准要以为是哪家的俊秀公子。
据说湫芳拜入师门前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姐,从被家里当成男儿养着,因为不满意家里许下的娃娃亲,觉得对方太过于软弱,没有男子汉气概,所以索性了了尘缘,一心求仙访道。
这些原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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