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娈自然知道葛子惠故意找茬,可现在低头他也未必轻饶,且低了头就是丢了哥哥的脸面,凭什么跟他求饶,他也配?
“拿得出证据说什么都凭你,若是拿不出证据,大人也口说无凭,何况今日我是被劫上了芒星山,也确实是哥哥将我救了下来,可那娄善广家的人我们根本也没看见,跟我们有何关系?”
葛子惠见顾娈伶牙俐齿毫无低头之意,只将后院几人身前桌子上顾渊送来的亲笔信二指夹在手上,冷眼斜视顾娈,嘴角抹起不屑一笑,道“这信上写的明明白白,在芒星山见老朋友,彻夜不归家是什么朋友,能在芒星山上见到的朋友,不是土匪山贼又是什么?”
葛子惠将信随意一撇,向前走了三步,面色冰冷,加重了声调,高声道“忆江南查封一天,将顾渊带回大牢,待查清真伪实情,本官自然不会冤枉好人。”
言罢,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搜。”
“哥哥不在家,你搜也没用,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不要欺人太甚,否则!”顾娈紧咬牙关,恶狠狠的望着葛子惠,若不是其太欺负人,顾娈的性子自然不会与官作对,可如今软硬也会叫人欺负,何必委屈的低声下气去求他。
“是吗,那就,忆江南所有人一概带走,什么时候顾大少爷回来了,再去赎人,这样岂不是公平。”葛子惠轻挑眼皮,对于顾娈小女子的抵抗嗤之以鼻。
“等等!谁敢动我们小姐,今日我就自己捅死在这,大人不要逼得太紧,手上有了人命,小心百姓们联名诉状!”
如画一把握起剪子对准了胸口,满腔怒火的盯着葛子惠,下一秒就会将剪子穿进身体里。
葛子惠自然不以为然,一抬手,身后的侍卫便一脚将如画踹倒在地,随后命人将其毫无怜悯的暴打,如画被揍的口吐鲜血,晕死了过去。
家臣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顾娈扒开人群去抱如画,如诗也跟在身后死死护住二人,圆儿早就缩在一旁抱起了脑袋,身后的三儿四儿也护在了顾娈的身后,狠狠的挨了几脚,一大家子抱头哭成一气,眼瞅着侍卫的佩刀马上朝着三儿的脖子上架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音。
“我跟你走!”
哭喊声逐渐消散,大家都朝着身后望去,眼见无衣快步走上前来,伸出双臂拦在了大家身前,身体颤抖,声音战栗。
也不知是怕是怒,无衣的眼睛紧盯葛子惠不放,攥紧了拳头,紧咬牙齿。
葛子惠笑了,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遂一挥手散去了打人的侍卫,盯着无衣蔑笑“来人,带走。”
“不行!”顾娈在后站起身来紧紧阻拦。
“无衣你不能走,他就是故意针对你,若跟他走了,你就受苦了!”
“是啊别走!”大家拉紧了无衣的手,却被无衣回以微笑安慰“好妹妹们,我没事,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倒是要看看我们的葛大人!”
无衣转身过去,高高的昂起了头,心中想着顾渊的话,硬是憋着眼泪没哭,冷笑对上葛子惠的眼睛“看看这位葛大人能将我怎么样!”
言罢,甩开了大家的手,跟着葛子惠坦荡的行去。
众人皆没了主意,只恨葛子惠畜生,眼看无衣就这么被他带走了,哥哥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顾娈这才终于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家里已经离不开哥哥了。
“小姐怎么办啊!”三儿急的额头冒汗顺着鼻翼往下直流。
“现如今只还有一个人可求了!”顾娈坚定了信心,又忙跟着大家扶起如画来“先把如画送回房间,我去找人!”
万花阁这里,顾渊正在房间里泡澡,从地下宫内出来后,就住进了同友会的天字号房间歇息,顾渊一边泡澡一边思考阿沈说过的另一个身份,她越不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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