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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现场瞬间变得死一般寂静，只有殷红的献血滴答滴答，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余聆能感觉到四肢的力气一点一点流失，眼前齐献的脸慢慢变得恍惚，千羽的惊叫声也恍若在天边，她不敢呼吸，吸口气便是钻心的疼。

    她双腿发软，膝盖一弯，险些跪在地上，粘稠的献血顺着火红色的衣摆流下来，提醒着齐献，这件事是实实在在发生的，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眼中猩红轰然消散，一挥手，一道掌风直直打在了司马席的脑门上。

    司马席脸上还带着喜悦的笑，就算是死，他也要带个垫背的！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好在余聆已经疼得顾不上别的，没有看见司马席脑浆迸裂的样子。

    小猫早就被吓傻了，对余聆说：“忍，忍一忍，咱很快就去下个世界.”

    齐献手指颤抖起来，那双素来冷静清明的眸子里涌出巨大的恐慌，他手上沾了粘稠的血液，喉咙里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余聆眯着眼睛，靠在齐献怀里，太疼了……不就是被刺了一刀，怎么会这么疼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一把手用力的抓起来搅断一样。“叫大夫过来！”齐献的声音再也维持不住往日里的平静，他紧紧抱住余聆，力道大得好似要将余聆揉入骨血当中，可就算是这样，即将要失去余聆的恐慌却还是源源不断

    的冒出来。“你不会死的。”齐献看着余聆逐渐涣散的眼神，不敢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去触碰余聆的脸。他捂住余聆的伤口，可鲜血却还是不住的往外涌，最后，他也不知道是在安

    慰他自己还是在安慰余聆，又重复了一句：“你不会死的”

    余聆嘴唇发紫，是中毒的挣扎，她眼皮子十分沉重，看着齐献眸子里涌动着的悲伤，不由得感慨起来。

    今天本来是大喜日子，谁知道拜完堂还没试试齐献到底是不是一夜七次郎，就这么死翘翘了。

    “小猫，还要多久！怎么会这么痛！”

    小猫没敢告诉余聆她中了断肠散，这东西会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好比人间酷刑……

    “好了！现在就走！”

    “等会，我还要说一句话！”

    余聆暂且制止了小猫就要抽走灵魂的举动，她看向齐献，却已经看不清他的神情，唇角一勾，刚张开嘴，喉咙里便有腥甜的血涌上来，让她差点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怎么别人死的时候，吐血吐得那般唯美，可轮到她了，痛的神情扭曲不说，喷了怕是有一桶血了吧

    “齐献。”余聆艰难开口，声音微弱，却又坚定的喊了一声。

    齐献始终凝视着余聆的脸，“我在。”

    余聆露出一个最为顽劣的笑容，感觉到有一滴水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

    下雨了？或者是齐献哭了？.

    余聆略有些恍惚，她定了定神，最终还是附在齐献耳边，残忍而又温柔地吐出几个字：“我最讨厌你了，但是你要好好活着，代替我，活下去。”说完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齐献甚至都已经感受不到愤怒或者是你别的什么情绪，怀里的人已经闭上眼睛，安详得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只是身体却没有

    半分温度。

    讨厌他也好，喜欢他也好，只要余聆活着就好……

    齐献脸色一片灰败，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他恍若是一座风化了的雕像，抱着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好似已经跟着怀里的人去了一般。

    *

    余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余聆便被小猫的鬼吼鬼叫吵醒了，睁开眼，她又处于最开始混沌的空间里了。

    “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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