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张翠就抱着一大堆衣服去了后院的古井旁,咚――的一下,将木盆撂在地上,木盆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伴随着某人骂骂咧咧不忿的嗓音:
“老不死的,花点你钱怎么了,你他娘死的时候钱能带走,还不是留给老娘我!我呸”
难听污秽的言语传到了躲在鸡舍后面的白映桐耳中,满是稚气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嘲讽的神态,白映桐踮起脚尖将鸡舍檐上的一片枯叶拿了下来,纤细的手指夹着脆巴巴的梧桐叶梗,翻来覆去,顺便继续“欣赏”某人的骂街声。
“哼,看老娘明天不弄死她们说母女俩,姓白的,你不是说你心疼吗,哈,老娘让你心疼死!”
啪――
只是一瞬间,白映桐手中的枯叶被她捏的稀碎,手一扬,红棕色的碎末洋洋洒洒落了一地,余光落在张翠奋力搓衣服的背影上,白映桐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丝邪气:
婶婶,这只是刚开始哦
是夜,有时趁着浓重的夜色,白映桐起身离开了她们的柴房,去了搭衣服的院子里,宽敞的院子左侧是葡萄架子,如今已是入了秋,葡萄藤早已干枯,就这架子,张翠将衣服搭了上去,现在白映桐去时,衣服仍旧是水漉漉的,趁着淡淡的月光扫了一眼,白映桐发现刘桂花的衣服最多,而且惊奇的发现竟然有一件她娘亲的碎花,从地上随手捡起了一个烂瓦片,心在衣服上慢慢的磨,就像是现代的乞丐破洞装一样,但唯一的区别就是看不见破洞,只是变得容易裂开!
刘桂花的每件衣服都被她磨了一遍,却唯独略过她三房的,瓦片停留在她娘亲唯一一件的碎花上,皱了皱眉,咬牙索性直接将娇娘衣服的前襟撕烂了一点!
第二天,令白映桐有些失望的是,衣服还是没有干,也就是说刘桂花还暂时穿不上这些,意味着张翠还能在蹦哒几天,真是讨厌!
早饭是张翠做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米汤盛到最后,唯独缺了她们母女俩的!
“唉呀,桐桐啊,不好意思啊,这饭婶做的有些少了,委屈你们母女俩了!”
张翠嘴上说着委屈,但是脸上却透着一股人精儿味!
“婶,我娘还病着的,不吃饭怎么行啊!”白映桐阴沉着脸,怪声怪气的问道。
一旁的刘桂花喝了一口米汤,沟壑纵横的老脸顿时搭了下来,生气问道:
“你娘昏迷了都有几天了,咋还没醒,身子骨是有多金贵!”
“就是就是!”张翠转脸又笑眯眯的对着刘桂花道:
“娘,我已经知道我的错了,娘就原谅我吧!”
又偷偷掐了掐白英德的腋下,白英德瞧见自家婆娘给自己使眼色,却又装作没看见,反而问白映桐:
“桐桐,你要不要喝点叔的汤?”
白映桐心里那是一阵嫌弃啊,卧槽谁要喝你口水啊,再说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可不想和白英德这人有任何一点联系!
“不,不用了,叔叔!”
许是白映桐的声音再次提醒了刘桂花,刘桂花坐在位置上看着白映桐出神,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说道:
“桐丫头,你娘啥时醒啊?”
“奶奶,怎么了?”刘桂花这一问莫名其妙,把白映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卧槽,这老妖婆又想起哪一出了?
“啊,我想把卖菜这事儿交给你娘来做!”
“什么?!”
刘桂花一语落后,白映桐和张翠瞬间同时叫出声!
白映桐是因为突然被天上的馅饼儿砸到,这样的话,她不就有渠道可以卖出精油了吗!张翠则是因为慌张,让娇娘去卖菜,那不就等于她再也存不了私房钱了吗?!想到这里,张翠偷偷剜了一眼刘桂花,这个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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