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一则短信。
官景逸看到来信人,是徐雪旭。
“刚刚才得到消息,节哀顺便。人生而受苦,死亡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伤感,只是俗世的不忍心。”
这句话,在官景逸父母离世之后,官景逸吧在孤儿院和徐雪旭相遇,幼时的徐雪旭就是这样对官景逸说的。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互相依靠。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到现在官景逸一直把徐雪旭当作自己的责任来照顾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震了一下,看到短信的来信人是——老婆,官景逸的眉毛挑了挑。
徐安然的短信很简单的几个字——“我一直在,我们一直在。”徐安然的我们指的是和官景逸流着相同的官家的血脉的人。
徐安然刚刚发过短信过去,就后悔了,大晚上的给官景逸发这种短信是不是太暧昧了,哎呀,怎么撤回啊?徐安然对着手机屏幕纠结的要发疯。
正在这个时候,手里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徐安然一发慌,险些要扔了手机,看到屏幕上跃动的——老公两个字,小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犹豫了一会儿,徐安然才接听电话。
“还没睡?”官景逸低沉而又带有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徐安然的耳朵里,仿佛一道清泉的水流,缓缓的滑过徐安然的心间。
“还没,睡不着。”徐安然说。
“害怕?”官景逸问。听一些迷信的老人家里有人去世,在第一晚上的时候,与过世的人亲近的人,做梦会梦到过世的人,那是那人的灵魂在与他牵挂的人做最后的告别。
徐安然说:“怎么会?我可是医生,一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生老病死,况且还是爷爷,就算爷爷托梦给我也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官景逸挑眉说道:“怎么还越来越迷信了?”
徐安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官景逸继续说道:“其实我挺希望爷爷来我梦中的,爷爷的最后一面,我没来得及见一眼。”
徐安然敛眸,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够安慰官景逸。
或许,官景逸并不需要宽慰的话,他对自己说这些,无非只是想疏解一下心中的那中难过的情感。
“算了,不说这些了。”官景逸吸了吸鼻子,然后随便找了一个话题:“你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的追悼会还有的你忙,明天一大早阿诚去接你,知道么?”
徐安然嗯了一声,在官景逸挂断电话之前,忽然感觉有些舍不得。
“逸哥哥……”
“嗯,还有事?”官景逸问。
其实徐安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叫他的名字,只是单纯的想听到他的声音。
但是如果真的把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回答出来,是不是显得有些怪异?
“那个今天我同主任请假的时候,他特地打电话问我追悼会几点开始,我觉得主任应该也会去明天的追悼会。”徐安然说,一方面也是要官景逸有个心里准备。
“他敢来么!”官景逸幽幽的说道。
徐安然拧眉,想要给谭邱许说两句好话,却知道不是时候,所以选择闭口不说。
官景逸听到电话对面没有了声音,只有徐安然平稳的呼吸声,官景逸顿了一下,舒缓了语气对徐安然叮嘱道:“早点睡吧,晚上别蹬被子,仔细着凉。”
徐安然嗯了一声,也嘱咐了官景逸几句,两个人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官景逸就派人去机场接来了徐安然娘家的人。
谭邱许到的时候,官景泽和官景峰都没有拦着,崔云看到谭邱许的时候,本来想着上前几步的,就被官景逸安排的保镖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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