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教训的是,孩儿也是如此打算,正要说服诸位昆仲携手共进,搏一搏这天大的机缘。”
张地主刚说完,李秀才就说:“外甥大仇得报,只求舅舅能说些好话,为我爹求一个青龙寨社神之位。”
“无功不赏。”
张希孟留下四个字,蘸墨右爪深入茶碗里涮了涮,就拍在儿子肩上,轻拍三下,一跃跳过餐桌落在堂前屋檐下,抖了抖周身毛发,又一跃跳到院墙,就消失在夜色中。
张地主起身拱手为自己父亲送行,重新落座后环视诸人:“分户法不仅有阳册,还有阴司协同所编录的阴册。阴阳两册相符,此事就算做成。还望诸位昆仲不要弄虚作假,因小废大。”
一名年岁稍大的中年男子开口:“我家有三子,二子年十七,不知能否析出立户?另三子年十五,生在腊月二十七,论续年齿,合虚岁十七。若是除夕夜审核阴册、阳册,我二子实岁十八,三子虚岁也十八。若就此分出两户,不知可行不可行?”
众人眼巴巴望着,谁都想多立一个户口。
周岁占一年,虚岁甚至能占两年。
“罗世兄,男子十七傅籍,就应以实岁为限,不该混淆、讲究什么周岁、虚岁,世兄二子在除夕前年满十七,就可析出另立一户。”
张地主刚回答完,这位罗世兄眼睛一亮又问:“那愚兄能否析出长子、次子分立两户?”
众人颇有茅塞顿开之感,有相同家庭情况的人纷纷露出期待之色。
规矩已经立下,如何在现有规矩里塞更多的子侄进来,进而抢占先手优势,就成了当务之急。
嫡庶有别,各家传承最短也在百年、四五代人。
张地主不假思索就说:“罗世兄家里是嫡长子,岂有析分嫡长子另立一户的说法?若是庶长子,家中留有嫡嗣子时,才能分立庶长子。”
听了这话,罗地主才息了心中小计较。
张地主环视诸人,告诫:“阴司办事,亦通晓阳世规矩。诸位依照规矩办事,不偏不私自能阴阳相合不出纰漏。否则惹出祸端来,社神遭殃不说,更会折损子孙福德。”
社神,不出意外的话会从各家老祖宗中选拔,这不算格外优待,相对来说实在是其他山民祖灵不成器。
周七阴神如今就在温暖宜人的淮阴庙神域里,他才没兴趣去听一帮小地主斤斤计较的会议。
此时,孙元俭正向他诉苦:“主公,臣下二人调派诸力士监控村中就已劳累非常,实在分身乏术。”
不是这个工作幸苦,而是猫力士、乌鸦力士灵智不足,沟通方面有障碍。
猫力士、乌鸦力士需要成长,成长起来前,注定工作效率不高。
孙元俭、崔效良现在和麾下的猫力士、乌鸦力士养成一定默契,工作效率有提升,再把他们两个派出去编录北山十九村寨的户口阴册,又会导致情报监察工作出现停滞。
难道要把这个任务交给高志静手里的一众功曹、书吏?
井陉北山教区,也该立一座乡社神,村社社神可以从本社先灵中择贤录用,可这乡社神再从北山村社神中提拔的话,未免太过优待这些人。
自己舅舅现在孤伶伶一个人没事干,好处还没便宜自己人,哪能让给别的人?
可放着有相对成熟团队的高志静不用,去用当一辈子厨子的舅舅……高志静怎么想不重要,舅舅能不能干好这件事情才重要。
似乎,自己的想法也有问题。
辖区内册封鬼神是自己的权柄,可册封演变成裂土策封,对新封鬼神少了约束力,还不如不封。
所以,高志静这样自带团队的,必须要拆分。
不然时日久了,非变成治下鬼神招养门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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