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劳婶婶费心了。”转而对着陶老夫人说道,“祖母恕罪,今儿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哥儿的药也到时辰吃了,冬日里冷,这药也凉的快,孙媳想先回去伺候着他把药给吃了。”
“快去吧,去吧。孩子要紧,你也紧着自己的身体,知道吗?”杜氏恭恭敬敬的给长辈们见了礼,就先行离开了。小李氏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好不是滋味。
自打乳母事件以后,整个大房的院子都换了一茬人,她安排的细作全都清了出来,再加上大房有所防备,再想安插就难上加难了。因此只能时不时的试探,一开始还能从杜氏嘴里套出点什么,再往后的日子杜氏都被教的不张口了,她也就没了法子。
杜氏走后,江凝有些愁眉不展的说道,“自打孩子生病以来,杜氏和温哥儿都没怎么同过房,本还指望着她再给陶家开枝散叶,如今瞧来怕是要等上几年了。不像我那侄媳妇是个可人疼,前些日子又查出来说有了身孕,到底是她福气好,接二连三的给江家添丁。”
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真诚,陶老夫人有些惊讶,“哦,这孩子倒确实是个有福气的。”“可不是,也是我那侄子心疼她,到现在都没纳个妾伺候,日日就是同我们说这辈子就只要侄媳妇一个,说得我呀都有些羡慕侄媳妇了,摊上我这么深情专一的好侄子。”
陶家的妻妾争斗并不严重,况且陶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姨娘一概不能生孩子,所以陶家四房的孩子皆有正室所出,毫不例外,因此也少了许多麻烦,故而陶老夫人对于这个举措倒不十分惊讶。
小李氏自打听见江凝“无意”间透露的消息后,心里就十分不爽。还想着要怎么去除这个眼中钉和她的嫡子呢,这会儿又来一个,真是麻烦。也没了心思在这里请安,因此跟着胡乱打发了几句,就匆匆回了三房院子。
见自家闺女还在修身养性,心里不免着急,“江府那边传来消息,林氏又有了身孕。”这话一出,一副好好的墨梅就给毁了,应湄尽力在克服自己的情绪,最后还是失败了,把笔丢在地上,拿起面前的画纸就撕成碎片,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林氏!林氏!”
小李氏怕她情绪发泄过度,连忙上去拽,令人震惊的是,撕完画纸的应湄突然就安静下来,拿过一张新的宣纸,重新铺设好,开始自己新一轮的作画。
“湄儿……你……”小李氏有些被吓到,“女儿还好,娘亲不用担心,林氏不是怀孕了吗?这不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吗?产子一事本就是鬼门关走一圈的事情,又有外公家鼎力支持,往她的药里动点手脚会是什么难事吗?到时候我们只管等着好消息就是。”
“子大难产,胎位不正难产,死胎难产,多的是法子让林氏这个贱人去死。湄儿,你倒是提醒了娘,娘这就去安排。”小李氏走后,应湄才停下笔来,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和都城的风云诡谲比起来,南都可谓是太平静了些。自打五月他们聚集在南都商量进入林子的事情后,如今这已经是三进三出南都密林,却没有一丝渡水部落的消息。
第一次他们是自己闯进去的,饶是他们都是本事高强的,最后也因为弹尽粮绝不得不退出来补充弹药再做打算;第二次是拜访了丹霞部落和黑尾部落的酋长,他们派了人跟着一起去找,也是铩羽而归;第三次他们几乎是扫荡式的推进也没发现渡水部落的踪迹。
几次的失败让大家士气低落,尤其是罗刚,他的性子本来就着急,寻了这几个月都没有铜矿的踪迹,他就开始骂娘了。云霄也从一开始的气定神闲变得有些咆躁。
他来这西南都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再得不到结果,他就是赶紧回荆城主持大局了,还得想想其他的对策,否则他云家军里的将士们就只能等着被敌人手刃,而荆城里的百姓也决计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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