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紫绸外衣被扔到一边,祭幽南眉头微蹙,白色衣袖被鲜血浸染,一丝丝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游走着。看了一眼伤口,被刺穿的胳膊血肉模糊,一条大口子像咧开的嘴,血淋淋的袒露在外面。
“下手还真狠!”
祭幽南脱掉白色的里衣,随手挂在了屏风上,屏风上绘的淡雅的山水画被溅上了几滴血。笔直修长的两条腿迈入浴池,坚实的腹肌渐渐没入水中,三千青丝在水中闲散游动。他双目轻合,浓密纤长的睫毛渐渐挂上雾珠。
“完颜澈每次都正好赶来救她,绝不会这么巧合。”
一双丹凤眼忽的睁开,曜石般的眼睛透出一丝杀意。
“若真的是她”
金色的阳光透着窗户洒了进来,映到他那张妖孽般的脸上,薄凉的双唇邪魅一笑,整个画面妖冶而致命。
“来人!”
一个男佣低着头怯怯懦懦地走了进来。
“主公有何吩咐?”
“把宥商叫来!”
“是!”
男佣低着头退下,不一会儿,一侍卫出现在浴池旁。
“主公!”
祭幽南出浴,侍卫帮他上好药,更好衣。他移步到花园里的一把藤木睡椅上躺下,周边的蔷薇开得花团锦簇,祭幽南躺在中间,像极了误入尘世的花仙子,瀑布似的头发还冒着热气,湿嗒嗒的垂到地上。
侍卫手里拿着一块布,边擦着,真气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灌输到湿发上,不一会儿那厚厚的长发便干了。
“去查一查,今年白令山入了哪些新弟子。”
侍卫边梳着那袭长发,边答道:“是!”
两根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颗黑豆似的东西,看了几眼,说道:“这南宫语乔,能不能有点新花样。”说着便将那粒豆子随手扔进了旁边的蔷薇丛中。
双目轻轻合上,长舒一口气,祭幽南总觉心中有所不快,若那女子真的和灵生莲有关系,那他们还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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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山,李夭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刚刚那紫衣男子说卿澈导师总是坏他好事,再联想上次如雪被那人所劫,救她的那东阙国君完颜澈和卿澈导师长得如此相似,细细想来,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妙之事。便拉着如雪,悄悄问道:“你说,卿澈导师和国君完颜澈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呐。”
如雪一脸惊讶,想来那紫衣男子屡屡找自己麻烦,完颜澈的身份迟早是纸包不住火的事,不如就告诉了她,免得日后真相大白,又要与她生出嫌隙来。
便说:“你且小声点,这样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夭夭满脸惊讶。
“这么说,他俩真是同一个人了?”
如雪点点头,道:“这事除了卿澈导师,就你我知道了,万万不可告诉他人,就连荣桑也不行,白令山乃修仙门派,独立于四国之外,若他人知道东阙的一国之君来白令山当导师,误以为白令山要与东阙结盟,一来恐其他几国借此理由生出大乱,二来也对师门的名声不利。”
“我知道了!”
白荣桑见二人窃窃私语说着什么,还非要躲着自己不可,便上前去问道:“你俩在嘀咕什么呢?”
二人被他吓了一跳,非但没有做贼的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问道:“荣桑,你干嘛,吓我一跳!”
“是你们自己做贼心虚吧!”
“还敢顶嘴!”李夭夭与如雪相视一笑,默契配合,追着白荣桑就是一顿打。
三人闹着闹着回到了死殿,幸而没有错过震槐导师的课。
钟鸣之后,震槐老师穿着一贯破破烂烂的衣服走进了死殿。若不是之前大家都见过,绝不会有人想到眼前这位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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