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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镇城北外的大道上,昏暗的灯光,两道人影跨步跑,一前一后,气喘吁吁。
前面那人身材中等,一身素布蓝衣,面露微白,下颚尖瘦,留着寸许长须,约莫四十来岁。后面那人身段微胖,前额丰满,脸上红润,云髻的头发上插在一直朱钗,着一袭黄段绸衣,颇有富态,和中年男子年龄相仿,也是四旬左右的年纪。
那中年男子,是路府的管家刘吉,他右手提着松油灯笼,左手按住肩上的包袱,疾步奔走在前面。
紧跟在他后面那富态中旬妇女,隔壁黎山镇颇有名气的刘稳婆了。
夜,深的寂寥。
刘稳婆和刘吉算是近亲,是有了这层关系,才愿意黑灯瞎火的,摸着夜色来花山镇给路夫人接生,当然,还有便是路府出了让她无法拒绝的高价。
花山镇虽与黎山镇比邻,且城北又与之交界,但常言道:“望山跑死马。”距离也着实不短,且两镇之间多数高山峻岭,道路窄,几段狭长的山道还未经修缮,去不了马车,只能徒步行走,即使刘管家马不停蹄似的奔走。
到了花山县时,已是夜黑人静,摸不着路了,刘吉又怕耽误正事,这才提着油灯,催促刘稳婆加快行程。
刘稳婆自是不依,时而放慢速度,时而蹲在地上懒着不走。
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短的时间内,走了那么长的路,着实也是不易,脚丫子早就磨破了皮,发些牢骚自然情有可原。但这关乎人命的大事又不是儿戏,岂能怠慢的,又想到路家出手极其阔绰,这白花花的赏银,足有五百两之多。
自古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刘稳婆也不是例外,便只好咬紧了牙关,深锁着粗眉,跟着刘管家又加快了脚步。
夜虽黑,还好刘管家在路府这些年,刘稳婆也来过几次,故而这一段路程也算熟悉,刘管家更不用说的,常在此道上行走惯了,二人便轻车熟路,又行了几里路,已在大道上了,远远便见高挂着灯笼的镇牌。
二人总算松了口气。
突然,一道黑影在刘管家的松油灯前一晃,一张如刻着诡异形状的墙一般的脸,狰狞的出现在他眼前。
夜里的鬼魅。
黑影,黑帽,一双如高挂在夜空中闪烁的红灯笼似的眼睛,闪烁着红光。
呼,一阵阴冷的风吹过。
黑影突然“嘿”的叫了一声,比老鸦的叫声还要惊魂,那声音,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惊恐。
黑影一晃,他那张狰狞的脸,只差一个指的距离,几乎跟刘吉的贴在一起。
刘吉提着灯笼的手抽筋似的簌簌发抖,双腿也不听使唤,就像灌了沉重的铁铅一般,他愣在原地。
想来是刘吉活了近半辈子,也未曾见过这等惊恐可怖的画面,他的牙齿哒哒作响,脸庞因害怕而形成扭曲。
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像朝露一般凝聚成滴,一颗颗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滴在街道的青砖上。
“嘀,嘀,嘀。”
“鬼啊。”
刘稳婆大喝,也没管被吓得直抖索的的刘吉,转身拔腿就跑。
黑影冷哼,也不看她,突地伸出右手,“咻”的一声,瞬间变得修长,向刘稳婆抓去,刘稳婆被吓的跑的很快,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脚上。
谁知那黑影的手,却也是变得极长,瞬间就要到刘稳婆跟前。
“鬼啊。”刘稳婆回头,见一只奇长的手紧跟着她,顿时吓的双瞳爆出,嘴巴张开,脸颊扭曲。
刘稳婆也是活了那么多个岁月,哪里见过这等诡异的事情,幸好她胆子是要比刘管家大一些,闲暇时也喜欢跟一群大老爷们,坐在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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