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哄小孩。
徐经年眉心有些缓和下来,顾南笙重新动手。
顾南笙总算是解开了纱布,伤口处之前上了药,血已经止住了。
她小心地吹了吹伤口,手指挖出一块凝露,轻轻地敷在伤口上。
她生怕徐经年疼了,一边轻轻地吹着气,一边小心地用手把凝露推开,覆盖到整个伤口处。
幸好徐经年没再皱眉,顾南笙也松了口气,重新缠回纱布。
她已经顺手很多了,在最后给纱布打了结,和之前一样,不会被看出来。
第二个伤口就深了一些。
顾南笙更加小心,宁愿多涂点凝血露,也不想弄疼了徐经年。
处理好两个伤口,顾南笙觉得很累,她不得不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呼……”长舒了一口气,她站起来继续给徐经年上药。
另一只手臂在床里侧,顾南笙不敢强硬的把手拽过来,因为那条深刻见骨的肩伤就在那条手上。
无奈,顾南笙决定她自己过去。
过去,意味着她要从徐经年的身上爬过。
顾南笙眉心紧皱,总觉得有点不好,可是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一咬牙,她脱下鞋子,双膝先上床,跪在徐经年身侧,单手先小心地越过徐经年的身子撑在他腰侧,另一只手再过去。
“脚再过来就可以了。”顾南笙有些吃力。
只是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要从徐经年身上爬过去,确实有些困难。
她迈开腿准备要撑过去的时候,发现,腿不够长。
她怎么都没办法在不触及徐经年的状态下,安然无恙地跨到那边去。
“用错姿势了吗?”顾南笙很郁闷,早知道她刚刚跨过去是不是更快,只是她穿着裙子,好像不是很好。
她叹了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
她双手慢慢向徐经年肩膀移动,一手继续撑着,一手回转撑到徐经年的脖子一侧。
另一手再放开,撑到徐经年脖子另一侧。
她往后看了下,脚终于能移过去,但也只是能移动成撑开双腿跪在徐经年腰两侧的姿势。
“还好没有碰到伤口。”她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时,顾南笙才发觉,她整个人就支撑在徐经年身上,姿势怪异而暧昧。
她的脸和徐经年的脸面对着,相差的距离不过两指宽。
顾南笙可以清晰地看见徐经年白皙无暇的肌肤和俊美的五官,连他清浅的呼吸都能轻轻地传到她鼻息,和她的呼吸融为一体。
顾南笙的脸难以抑制地红了起来,心如战鼓雷动。
她不敢多呆,赶忙侧过一边,顺势倒在床的最里面。
“太羞耻了。”顾南笙脸颊还很烫,她粗粗地吐了几口气,终于平复了心情。
“我是来上药的,上药上药。”她默念着。
这只手除了肩膀上的伤,手臂也有一处伤口。
看着那纱布先前的渗血量,想来伤口也不小。
顾南笙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外翻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放缓动作涂着凝血露,再用纱布重新缠回。
吐了一口气,顾南笙稍作休息了一会。
接下来是肩上的伤,可谓是这次严重的伤口,她不得不提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顾南笙细细地查看了一番,肩膀上伤口所缠的纱布有一部分是压在肩膀下的,所以要绕开的话,需要将徐经年微微抬起。
以顾南笙的提起抬起徐经年不太可能,但是大力推动让他稍微侧身还是可以的。
顾南笙解开纱布的结,手极轻极慢地掀起一层纱布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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