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人的话音,在这种设计之下,竟显得有些震耳。
蒋德璟急的直跺脚,对周延儒说道:
“首辅,你倒是出面说句话啊!不能让他们再这么闹下去了!”
周延儒双手拢在腰间,两眼微闭,说道:
“此乃大事,全听陛下圣裁。”
蒋德璟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其他几位学士还有各部的尚书,这些人明显也不想惹祸上身,一个个都低着头,躲避着蒋德璟的目光。
崇祯见自己在朝中如此孤立,朝中不是中立的骑墙派,就是坚定地反对派,唯一一个够分量而且还支持自己的阁臣蒋德璟又独木难支。崇祯性格中怂的一面不禁又表现了出来。
“烺哥儿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现在朝中大臣都说要召回烺哥儿,朕是不是应该顺应民意?”崇祯心里面不禁暗自嘀咕。
“诸位爱卿先起来说话,这召回太子一事。。。”
“召回殿下一事绝不可行!末将得知有人凌迫陛下,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崇祯听到如此高亢的声音,先是一惊,然后打眼望去,发现一员穿着大红胖袄,身着明光铠的小将正从午门疾行而来。
“来者何人?!”崇祯身前的太监尖声问道。
宁小武推开挡在前面的百官,直愣愣地闯到了崇祯和百官之间,面向崇祯,单膝下跪,说道:
“末将,东宫标下将领,宁小武,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陛下恕罪!”
龚鼎孳一听是东宫军的将领,瞳孔瞬间放大,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不好!是谁走漏了风声,东宫的人怎么提前知道了消息?!”
然而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要是不能卸了东宫的兵权,等太子率大军回朝,绝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龚鼎孳起身,怒斥宁小武:
“你一个武卉,连品级都没有,有何资格在这朝堂上说话?还不快快退下!”
宁小武没等崇祯让他起身,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慢慢回头,打量了龚鼎孳一番:
“你就是领头闹事儿的?”
龚鼎孳出身贵重,什么时候被一个武将这么对待过?
“你一个武将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要造反吗!”
宁小武笑了一声,没有搭理龚鼎孳,而是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放在口边:
“哔!!!”
“哗,哗,哗。”
“哗,哗,哗。”
午门外顿时传来如雷般的脚步声。无数的兵士从午门涌了进来。
崇祯身前的太监还有负责摆样子站岗的大汉将军们都紧张地举起手中的武器,护在了崇祯身前。
场上的士兵们没有半分拖延,进到场中之后,立刻两人一组,将跪在地上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文官挟制着拉出场外。
龚鼎孳梗着脖子还想顽抗,结果被一个士兵照着脖子劈了一掌,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宁小武面向百官,用他在军中训话的语气,粗着嗓子喊道:
“太子殿下是大明的皇储,是未来的皇上,谁反对太子,谁就是反对大明!谁要是反对大明,我们东宫军上下第一个不答应!”
场中的文官突逢大变,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哪里敢有半句言语!
宁小武也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儿实在是太过出格了,要不是为了维护太子,打死自己也不敢这么做。现在人都已经抓了,宁小武也不敢做的太过分,转身面向崇祯,重新跪下,恭恭敬敬地说道:
“陛下,奸邪已经被捕,还请陛下下旨,为殿下正名,以安天下万民之心!”
在场的士兵们也跟着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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