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苍蝇,不拍老虎,那回头自己可就危险了。但是刘墨翰自诩有胸怀天下之志,然而今年已经三十多岁,却还是一个空头的举人,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在他看来,朱慈烺就是一个最为合适的明主,他的抱负志向也只有朱慈烺才能实现。
现在,他需要向朱慈烺证明,自己绝非只有谋事之能,更有干事之才,至于此事之后晋党会不会反击,他已经顾不得了。
他紧锁眉头,对朱慈烺说道:“殿下,此事还要从头说起。”
朱慈烺从来不是听不进话的人,见刘墨翰说的郑重,他也不禁肃然起来,点头说道:“书白且为孤细细道来。”
刘墨翰将他所知的晋商来历以及勾结边镇等事,一一和盘托出。
刘墨翰尤其强调,山西巡抚蔡懋德虽是正人君子,但其手下标营均是山西土著,父子相袭为朝廷当差效力,其中保不齐就有晋商的人。若是让他们去逮捕搜拿晋商八大家,只怕这八大家会一早就得到消息,逃到口外。
不仅如此,此辈世代从商,熟悉北边的边防地理,若是一击不中,让此辈逃归东虏,恐为大患。
不得不说,刘墨翰虽然知道晋商走私一事,但对这八大家的节操还高估了。他竟没有想到,这八大家早就将大明的军事情报卖了个好价钱。
朱慈烺前世的本业是金融和推销,对明史的了解只能算是票友的水平。对于蝗商八大家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了解。现在一听刘墨翰所言,不禁大惊失色,以手扶额,惊道:“书白,若不是有你这番谏言,孤险些坏了大事!陈宝,陈宝!”
朱慈烺大声地喊着。
一直在殿外候着的陈宝一听朱慈烺的喊声,赶忙小跑进来:
“殿下,臣在!”
“刚刚孤吩咐过得,派去命令山西巡抚蔡懋德捕拿逆商的使者,你可安排出去了?”
陈宝知道朱慈烺的性格一贯雷厉风行,交代下去的事情,立时就要办理,此时一听朱慈烺问起,先是一怔,然后答道:“殿下交代的事情,臣当时就去办了。只是现在外面正在下雨,又是天黑,城门都关了,使者只能等明早才能出城。”
朱慈烺长呼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孤急的都糊涂了,竟忘记了入夜之后城门不开的规矩。”
废话,朱慈烺能不急吗,如果刘墨翰说的属实的话,一旦打草惊蛇,就按照现在山西官场被渗透的程度,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逆商们携款翻墙了。
到时候丢的可不只是八大家的脑袋,更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书白,既然山西军镇已经靠不住了,依你之见,该当若何?”
刘墨翰双手抱拳,正色说道:“殿下如不弃,书白愿为殿下走一趟山西!”
虽然朱慈烺和刘墨翰的接触时间还不长,但自从朱仙镇军议以来,刘墨翰的几次建议都很中肯。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交流,朱慈烺发现刘墨翰绝非一个只会四书五经的腐儒,是有真才实学的。
然而此事事设边镇,事体重大,朱慈烺也不敢过于轻忽,神色之间有些游移不定。
“殿下,书白愿立下军令状,若是拿不到逆商的人头,愿以自己人头来换!”
朱慈烺一听这话,抬头看着刘墨翰,正色说道:“书白,军中无戏言!”
刘墨翰直视着朱慈烺:“请殿下下令!”
朱慈烺起身道:“好!陈宝,为孤起草命令。密令刘墨翰为太子钦差,专职办理逆商一案,晋省文武官员皆听起调度,不得推诿,违者可先斩后奏!抽调虎大威麾下五百名精锐骑兵,随刘墨翰听用。”
刘墨翰听言,赶忙摇头说道:“殿下不可,五百人太过招摇了,书白只要两百名得力的军士即可。”
“书白,这些逆商可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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