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扶意,我能进来吗?”
是郡主,扶意很是欢喜,忙迎到门前来,尧年进门见帐子里的光景,笑道:“怎么一来就干活,我去给你安排个下人可好。”
扶意摇头:“不过几件小事,郡主千万不要为了我忙,我就怕给将士们添麻烦。”
尧年坐下说道:“听说祝镕和祝平理,去行机要之事,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心里怕不怕?”
扶意颔首:“自然担心,可我相信他们。”
尧年安抚道:“也是,你别吓唬自己,父王不会让他们身陷险境的。”
扶意要给尧年倒茶,再看郡主一身铠甲,和外头的士兵没什么两样,不禁问:“您……站岗放哨去了?”
尧年吃了茶,笑道:“我去巡防了,也差不多。”
“可是……”
“在这里,我可不是郡主,和其他士兵一样。”
扶意问道:“但是大齐军法,女子不得从军,木兰辞里那样的事,不过是传说罢了。”
尧年不屑地说:“那是大齐的军法,我们纪州军,有我们自己的规矩,与朝廷不相干。”
扶意说:“将来,是不是整个大齐,都能容许女子从戎?”
尧年却道:“你的理想是好的,但要改变那么多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岂是一朝一夕,怕是穷尽你我一生,也未必办得到。”
扶意心中又高兴又感慨,但坚定地说:“多一个人重新看待这世间,也是好的,只要还有那一天,我便会坚持一天。”
尧年笑道:“放心,将来还有我帮你。”
但是她又问:“你就这么出来了,家眷怎么办,我的表姐,你家老太太、夫人们,如何是好?”
扶意说:“我在,不过是多一个人被圈禁,改变不了什么事,我才决定走的。至于家里,能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皇帝会怎么做,事态会如何发展,我也能猜到几分,唯一不明白的……”
尧年看着她:“怎么了?”
扶意说:“我不明白,开疆为什么非要留在皇帝身边,以他的性情,该是与祝镕一道出来保家卫国的,可他却还拜托祝镕一同演戏,帮他继续留在京城,守在皇帝身边。”
尧年的心一沉,避开了扶意的目光:“是他的事,与我也……不相干的。”
扶意欠身道:“郡主恕罪,是我失言了。”
尧年扬起笑脸:“眼下国。难当头,还想这些做什么,他也没正经打过仗,来当个火头军不成,我看他不过是识时务,怕死罢了。”
扶意道:“可我始终觉得,开疆有他的苦衷和用意,他绝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还请郡主不要误解他。”
尧年潇洒地说:“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多心,不过是相熟些罢了,他要走什么样的路,与我不相干。”
扶意听这话,便知尧年有所隐忍,是不愿表白心意,她也就不再多嘴。
尧年问道:“你一个人怕不怕,要不今晚去我那里,反正祝镕也不回来嘛。”
“万一他回来呢?多谢郡主。”扶意到底舍不得的,满心盼着丈夫此刻就能归来。
就在扶意和尧年说话的功夫,祝镕带着平理已靠近敌军大营,他们就要在这里分开,祝镕去找赞西军队的首将秘密谈判,而平理去毁坏两军粮草,挑拨雍罗人和赞西人的矛盾。
彼此的任务,都十分危险,但平理行迹隐秘,易脱身离去,可祝镕若是碰上又轴又蠢的傻子,说不通那些道理,赞西人恐怕不会轻易让他离开。
兄弟二人约定好了再见面的时辰,但祝镕叮嘱平理:“我若不来,你最多等我一刻,一刻过后,必须离开,返回大营。”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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