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理再要动手,被祝承哲拦下,扶意喊过弟弟,让他抱起了初霞,对三叔道:“三叔,报官吧,不然初霞姑娘要被打死了。”
祝承哲皱眉道:“带她回去就是了,不必报官。”
扶意说:“带去我们家,她们回头可就该抵赖,反咬一口说我们家施.虐,报官送去公堂,把宰相府的人也请来,都睁眼看看我们从这家门里抱出去的人,成了什么样子。”
平理抱着初霞,满身正气地看着父亲:“我同意嫂嫂的话,报官!父亲,要立刻给初霞姑娘找大夫,她快死了。”
慧之拉着爹爹衣袖:“爹爹,我们快走,我害怕这里。”
祝承哲搂过女儿,终于是点了头。
金夫人大声喊着:“你们都是死人呐,把他们拦下来,把这小婊子给我抢回来。”
下人们跃跃欲上,扶意厉声道:“人就要死了,你们谁拦,就都是帮凶,我会记着你们每张脸。宰相府的千金被活活打死在这里,我看你们哪一个担当得起!”
下人们互相看看,再看少夫人已经快不行了,知道这事儿是要闹大了,真闹出人命来,兴许就是他们几个下人来填刀,于是纷纷散开,让出了道路。
祝承哲带人到官衙,经验伤,初霞身上旧伤新伤无数,还有那一声惨叫下,被金夫人用火烛烫伤的胳膊,浑身上下无一处好的皮肉,衙门请来的医女为她疗伤上药时,都心疼得掉了眼泪。
闹到官衙,少不得惊动宰相府和金东生,金东生还在调查儿子的死因,只打发了一个管家来,扬言要把人接回去;至于宰相府,也只来了个不管事的什么叔父,两家人都没有解决事情的诚意。
衙门里的官员,不敢开罪宰相府,也惹不起将军府,但知道祝家是仁厚好说话的,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打商量,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
祝承哲自然也不愿卷入其中,和扶意商量,要让宰相府把人接回去。
扶意深知初霞回宰相府也是死路一条,想求三叔再通融一番,把初霞接回公爵府,正在此刻,得到消息的闵延仕赶来了。
他亲眼看见浑身是伤的堂妹,恨得额头上青筋凸起,转身借来纸笔,迅速写下状纸,命随从到衙门外击鼓,正式状告金家虐待儿媳,要求与金家立刻解除婚约。
“祝三叔,侄儿有个不情之请,家中的态度您也看见了,初霞跟我回去,我无暇照顾,她只会是换个地方继续受苦。”闵延仕向祝承哲深深作揖,“求三叔先替我接去照顾一阵子,我会立刻安排下,一定尽快来接初霞离开。”
祝承哲也是有女儿的人,初霞大不了慧之几岁,实在是可怜,便是答应下:“事后贵府老相爷若有责难,还望贤侄从中调解,我先把人带回去。”
闵延仕抱拳深深鞠躬:“多谢祝三叔。”
他起身,和扶意对上目光,扶意欠身:“大公子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初霞妹妹。”
闵延仕作揖,他比祝镕年小一岁,应道:“多谢嫂夫人。”
将军府的管家,见事态闹大,真打上了官司,吓得赶紧回去禀告。
宰相府来的那位叔父,在家无权无势,见了闵延仕还要客气几分,不过是来充数的,他自己都不指望自己能解决什么,自然大侄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如此,祝家把人接回去,更是从宫里请来太医为初霞疗伤,多少也是个见证。
公爵府里,因初霞眼下好歹还是金浩天的妻子,丈夫刚死正热孝在身,没有送进中门,安置在了前院的厢房里,派了婆子丫环来照顾。
老太太得知此事,说满世界每天都在死人,要说晦气,家门高墙有限,如何挡得住乘风而来,索性都别喘气了的好。
众人不敢反驳,于是又将人接入中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