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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月清俏脸通红,一直看着陈壮的背影消失在小树林边,才回过头,冷着脸向堂屋走去。
她已经想好了,等再过一段时间,她就找个机会跟王猛说要回娘家,然后跑去外地,再也不回来。
反正她跟王猛还没扯结婚证,根本谈不上夫妻。
至于王猛,陈壮也没彻底治好他的病,今后他还得像个病痨鬼那样在炕上养着,再也不能对她做什么了!
就在陈壮走后,王支书对王猛说:“猛子,你现在感觉咋样?”
王猛躺在炕上,有气无力的说:“好多了,但还是不舒服,肝那地方还是痛。爹,俺是不是只能活两年?”
“胡说个啥,陈老师不说了吗,叫咱家行善积德,给你续命。”
王猛懊恼的说:“爹,咱家以前做那些事,为啥光报应到俺身上。”
这个问题,王支书也回答不出,只是唉声叹气。
村里人经常在背地里骂他们王家“断子绝孙”,王支书以前根本不以为意,心想反正都是一群没钱没势的穷农民,再怎样也掀不起浪。
没想到一语成箴,自己儿子竟然年纪轻轻就得了肝癌晚期,应验了村里人的诅咒。
现在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拍手称快。
王支书叹着气说:“猛子,爹已经想好了,为了你多活几年,咱就按陈老师说得办。从明天起,我就吃斋念佛,年初扣下的养殖户补贴款,我明天就统统还回去,再给河畔村的小学捐点钱,今后再也不干那些缺德事了。”
王猛哭丧着脸,他王家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现在忽然要强行做好事,就等于是让老虎不吃肉,改吃草那样难受。
他可不是浪子回头,想痛改前非,而是他家要是不这么干,没准他活不到两年就得咽气。
王猛也无可奈何,说道:“爹,俺衣柜里还有几万块钱,是今年赌钱赢的,你一起拿去捐了吧。”
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知道金钱、物质全都是虚的,只有命才是真的,多活一天都是赚。
……
陈壮回到了河畔村,回屋后打开红包一看。
里面塞着厚厚的一万块钱,大概就是王支书给自己的感谢费。
见这么多钱肯定会激动得两眼放光,可现在陈壮却一点也不兴奋,这钱是他应得的,而且又不多。
陈壮吃过中饭,在学校旁边找到李有贵,询问养殖场的事。
李有贵的动作也很快,说工头已经带着工人,拉材料上山了,明天就挖地基开工。
正好村支书也过来,见陈壮正好在这里,就说道:“壮子,俺查了黄历,后天早上九点就是好时辰,宜开业、宜动工,要不就那天举办竣工仪式?”
“行。”
陈壮点点头,学校越早竣工越好,方便教育局早日调派老师过来。
村支书又说:“这王家屯的王支书,不知道是吃错了啥药,刚才竟然又打电话给村委会,说要给学校捐钱。”
李有贵惊奇的张大嘴:“王支书要捐钱?我没听错吧,这姓王的听说是个铁公鸡,除了他的宝贝儿子,连他老婆想要点钱去买衣裳,他都不给。”
村支书也很纳闷,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没有错,王支书确确实实的说要捐钱,还好像怕我拦着似的,一口咬定就要捐。”
陈壮心想,肯定是自己上午的话管用了,王支书就怕他儿子早死,正急着积阴德哩。
他问:“王支书捐多少?”
村支书说:“这回他捐得可不少哩,足足捐了十五万块,说是给孩子的免费午饭钱。”
“这王支书是疯了啊,捐这么多!”李有贵的嘴张得简直合不拢,足足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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