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儿,只好做了一副话到嘴边忘记了的样子在那儿翻着白眼儿想。
“是谈春会呀姐!”春芝快言快语地插嘴道,“姐忘形愈发大了!”
“去去去,就你嘴贫!”池何央假意嗔到,“与其嘴快成这样,还不如想想谈春会该如何办。”
“姐今年想去了?”插完了香花,正在擦花瓶的秋桑接住了话头。
“对呀对呀!”池何央用力地点了点头,“年年春天看院子里的景儿,我也腻歪了,今年就想出去逛逛了!”
“嘻,姐想玩儿就直说,不用找些奇奇怪怪的借口。”秋桑走过来,拿手整了整池何央在床上蹭来蹭去弄乱了的衣襟,“姐从能走路c能在院子里逛才过了几年?如今就要说出‘腻了’这种话啦?”
“呼!哼哼!”池何央撅着嘴,一个劲儿地拿鼻孔出着气,“秋桑秋桑好可怕,年纪不大像妈妈!”
“啊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啊哈哈哈哈!”一旁给池何央锤核桃的春芝笑得打跌,锤儿差点砸到自己的手指头。
“姐又打趣奴婢!”秋桑鼓着脸颊,耳根子都红了。
“那你和我好好说说谈春会上要做些什么,我就收了灵通啦!”池何央一脸的得意洋洋。
“好好好,池大圣收了神通吧~”秋桑做出一副做伏低的模样,主仆三人又是一阵响亮的大笑。
毕竟下人之间的往来相对于行动并不那么自如的姐们更加密切,秋桑与春芝二个知道的事情是惊人的多。
由秋桑主讲,春芝打岔,几个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一头午。
谈春会原是朝中几任帝师的郭家现任家主郭鸿文的嫡长女郭谷雪与十年前于二月二第一次开办。原本谈春会只是城中女儿相聚,排遣寂寞展才华的女子会,后来逐渐壮大,许多大家子弟也跃跃欲试,奈何无人主手,一直不成风气,郭谷雪碍于自己是女子,也无法主手男事。直到第四年时郭谷雪出嫁,与夫婿共办谈春会,这才许男子加入。
谈春会是女比绣工c书法c歌舞c绘画c巧戏,男比骑射c驾辇c心算c论辩c行文。郭谷雪过世后,接替姊姊承办谈春会的郭家嫡次女郭沛雪,为纪念长姐与姐夫当年因诗结缘,又加入男女共试的斗诗一部。
所有参会的人都可各选一样参加,每样都会评出最优c最巧c最工各一人。
优胜者都会得到些许奖赏,有时是皇上亲刻的一枚的“赞”印,有时是由帝师以其姓名亲手所题的一首藏头诗。总之不论优劣都是来自朝中,是无上光荣的事情,女子若是获胜则是帝王家认可的才女,男子日后若是走上仕途,这也是一个能长见识的好机会。因此每年的谈春会都是各家争奇斗艳,力求拔得头筹的关键时节。
“姐想好了参加哪一部了吗?”秋桑出口问道。虽然这么问了,但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从过往来看,自家姐貌似并无所长,如果是池家大姐池何芃参加,她倒是适合绣工一部。
“我嘛”池何央皱了皱鼻子,仔细思考了一番。
她是打算带着池何芃一路参加,所以绣工肯定是让给池何芃,她则不必考虑。书法虽然容易,但也难出头,不是好选择。而池何澹自习画,虽然不清楚她是否颇具天赋,但至少是下了苦功的,她必定是入了绘画这部,与她争并不在于争不争得过,而在于如果自己选择与她争,自己的谈春会肯定会充满硝烟战火,这太违背本意了,自己可是去寻找志同道合的姐妹的,不是把家里的战场再搬到谈春会上的。
那就只剩歌舞与巧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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