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策短了气势,马华英轻哼了一声,后退一步,也不在言语上难为他。此时,正有一个身着蓑衣的侍卫返了回来,所有人一齐看向他。
那侍卫深感压力之大,有些难以启齿道:“庞小姐还未找到,属下先来禀报大人。”
马华英本就冷着的颜色更冷了几分,碍于包拯等人在身旁,并未发作,只是狠狠叹了口气。
见一旁大厅还有些蓑衣放置着,公孙策拿起一件穿上身,戴上斗笠,不顾身后包拯的呼喊,冲入雨中。
包拯看了看马华英衣襟上已经干硬结痂的泥垢,摇摇头,心道这才回来一个,又走了一个。
上山的人一批批回来又一批批再出发,仍旧没有飞燕的消息,很快,夜色笼盖,而雨下得更大了。
包拯注视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担忧不已,突然,他皱着眉问:“这几个时辰中公孙大人没回来过吗?”
见得不到回答,包拯心知不好,公孙策与飞燕一样,对牛首山相当陌生,若是上了山,没人引导,被困山上也极有可能的。
更何况,这雨天,万一来了山洪
他扶额长叹,再抬头,却见赵清慕不知何时到来,脸色苍白地看着他问道:“你说公孙策上山寻人也不见了?”
包拯僵在原地,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赵清慕知道没有必要再问了,她的心狠狠沉了下去,后退几步,不顾他人阻拦,也冲了出去。
牛首山中,公孙策在野道上蹒跚而行,仍旧一无所获,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他能看到山下或零星或成片的风灯,也明白人定是还未找到,不免更焦急起来。
他不愿去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地跑出来寻人,更不愿去想再回去时如何面对所有人,他只知道,如果今天找不到她,他最无法面对的是自己。
公孙策一边找寻,一边大声呼喊,呼喊声从开始的庞小姐,变成飞燕姑娘,又变成飞燕,可惜,天不遂人愿,仍旧一无所获,他却从未想过要回去。
走着走着,公孙策向山下望了一眼,许多零星的风灯向着一个方向聚集而去,像是有了什么发现一般,他心中一喜,激动难耐,快行了几步,想选个路下山,谁知脚下一滑,顺着一个斜坡滚了下去,他心生绝望,最后闪出的念头竟是“她究竟有没有被找到”。
许是命不该绝,才滚了十来丈的距离,便身子一歪掉入山中的一个洞口,重重落在洞中的平地上,没等他松一口气,黑暗的洞中却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
这声音他不会认错,公孙策狂喜起来,摸索着向前。
听闻前方粗重的呼吸声,飞燕缩了缩,带着哭腔喊:“别过来”
“别怕,是我!”公孙策平了平呼吸,温和开口。
听到熟悉的声音,飞燕周身涌过一阵暖流,身子忍不住抖了起来,极度的恐惧后,她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终于“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不哭,你过来。”公孙策顺着哭声摸索过去,却没听见飞燕有动作。
又走了几步,感觉哭声和熟悉的香气就在身下,他蹲下身子,没等伸出手,就有一个湿漉漉软绵绵的身子猛然扑入他的怀中。
他身子微颤,习惯性地抱住,安抚道:“不怕了!”
怀中的人仍旧将他抱得紧紧的,不说话,只是哭,且越哄哭得越厉害。
公孙策索性不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任由她哭着,自己则静静地听着她从大哭变成呜咽,又从呜咽变成抽泣。
飞燕哭着,公孙策的内心却格外轻松和温暖。
终于,她的抽泣声细弱下来,他才微微松开了手,刚想起身,却被她一把拉住。
“你要走?”她声音怯生生的,与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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