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浅并无惊慌。
“那又如何?这是她们上一代的恩怨,我妈妈从就抛弃了我,生我之前和生我之后,究竟做了什么,我根本就不清楚!不能将她们的恩怨,强加在我和二少身上“
“这句话,你敢对靳祁说么?”相比于沈予浅的言之凿凿,凌晚斓太过轻描淡写。
沈予浅拳心紧了紧,掌心伸出热汗。
凌晚斓继续补充:“当年,叶佩插足我养父母的婚姻,害得我妈妈抑郁症,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流了很大的一摊血,靳祁当时年纪没记住你妈妈的那张脸,可我记得,直到现在也忘不了。”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血淋淋的真相被拆穿,一切摆在她面前。
沈予浅才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要说什么?
她和叶佩不是母女?
还是说叶佩没有害死项靳祁的母亲?
在事实面前,辩驳太苍白。
“自己找个理由,让靳祁对你死心,你们分手吧。”
“不可能!”沈予浅想也不想拒绝了凌晚斓的建议:“我敬重你是二少的姐姐,所以我愿意听听你的建议,但并不代表我会去做!我不会和二少因为这件事主动分手的,除非,他不要我了。”
字字铿锵,每一个字都说得太过认真和用力。
沈予浅隐隐觉得腹部有些疼
不是刺痛,而是那种抽疼。
一下又一下。
但她强撑着没有露出半分怯懦。
激烈的争执声透过稀薄的空气因子,传到一旁守候的童婶耳中。
她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
害死二少母亲的凶手,是叶佩?也就是沈予浅的母亲?
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门外还来不及进去的项靳祁和金特助!
项靳祁处理完公司的事,听说凌晚斓已经彻底苏醒,还要见沈予浅,他以为凌晚斓是醒来后想要见见弟妹,便和金特助赶了过来。
车子熄火,两人步行而来。
怎料还没有进入阁楼,便听到那些越来越匪夷所思的争执,穿透力十足,声声入耳。
“二少”金特助已经吓傻了,懵懵地望着项靳祁:“您母亲是”
项靳祁猝然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一根根鼓起。
脑子里嗡嗡乱响。
眼底燃烧着一层层怒火,快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其实,当凌晚斓第一次指着沈予浅说她是凶手的时候,他就有过怀疑。
凌晚斓从来没有指着无缘无故的人发过脾气,更遑论一看到沈予浅,就想要她死,甚至不惜偷偷开车撞她!
但他从来不愿意,也也不敢将生母的死和叶佩挂钩。
他妈妈死的时候,他年纪太,脑子里也没什么印象,但是时间绝对早于叶佩后来跟有钱男人离开抛下沈予浅的时间。
也就是说,如果叶佩是凶手,那他的渣父多年来将他母亲当成了叶佩的替身!
脑海一片翻江倒海。
项靳祁敛了敛眸,缓缓松开了五指
他面无表情,转身往停车场而去,跌跌撞撞的模样,像是站不太稳,下一秒就会摔倒那般。
“二少”金特助回过神来,忙跟上去想要扶他。
“别管我!”项靳祁大力地甩开金特助的手臂,失魂落魄地继续往前走。
金特助深深地看了眼那幢阁楼,然后快速开车过来,带项靳祁上车,直到项靳祁如行尸走肉一般坐在车中,金特助还恍若能听到男人的低喃——
“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你什么都没听到,我也没听到!”
金特助突然觉得这一刻的项靳祁,太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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