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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儿接过话头,沉吟道:“这样一来,三个候选人里就有两个遇刺,我爸爸作为受害者之一?,自然洗清了嫌疑。而蓬山奎作为实际受益者,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牧眉梢一挑:“这句俗语你也知道?”
温轻没功夫管他跟自己女儿眉来眼去,刨根问底道:“这办法固然能立竿见影,可是不是,太危险了?子弹可?不长眼睛,万一真的……”
“放心,我会派出最好的狙击手,保证一不死,二不残,最多也就是受点罪,在医院里呆些日子。”沈牧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温轻无论如何轻松不起来,这可是拿生命作赌注啊!
沈牧见他拿不定主意,也不再多作说明,直接将他父女两个领出食堂,从一名保安手中接过了枪,指了指前方?某个地方:“看到哨塔上的灯泡没有?”
温轻和颖儿瞪着眼睛看了足足十几秒,这才发现庄园大门口的哨塔上确实有一个灯泡,但从他们站的位置看过?去,也就是一个点而已。而且沈牧手里拿的是一支ak47,出了名的精度差,这么远的距离想打中,估计也只能?靠扫射来蒙。
沈牧喊了一嗓子,举起枪,稍微一瞄就扣动了板机。
只听一声枪响,哨塔上灯泡应声而碎!
颖儿立即鼓起掌来,温轻却又惊又怕!
刚才沈牧开枪时,他一直留意着,发现ak47那么大的后座力,沈牧却纹丝未动,不仅如此,就连手里的枪口也?几乎没有跳动!
沈牧把枪还给保安,笑道:“我都能打出这个水平,专业狙击手就更不在话下了吧?还有什么担心的么?”
温轻暂时没吱声,心里非常矛盾。
从好的方面看,如果一切顺利,则不但能洗清自己的嫌疑,还能顺带解决掉蓬山奎这个对手。
可从另一面看,自己得挨上一枪,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再三权衡,他到底还是点下了头。
就如华夏俗语所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自己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如果蓬山奎不接这个盘,那完蛋的就是自?己!
颖儿虽然相信沈牧的实力,可要挨枪的那个人是自己父亲,于是提醒道:“爸,你可想好了?”
温轻看了沈牧一眼,咬牙道:“只要沈先生的人不把我一枪爆头,我就愿意冒这个险!”
颖儿听得心头一颤,神情复杂的望向沈牧,轻声道:“那就拜托你了。”
“知道。”沈牧应了一声,随即提醒道:“定好之后,把时间地点告诉我。另外记住,跟蓬山奎谈话过程中,?不要有太大的肢体动作。”
温轻使劲一点头:“记住了。只要你帮我过了这一关,哪怕我没选上,答应你的事我也会想办法!”
“这才是你该有的态度。”沈牧轻笑一声,催促道:“行了,现在风头正紧,我也不留你们,回去准备吧。”
温轻没再说话,跟他一握手后,径直朝外头走去。
颖儿倒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冲沈牧点点头,追随父亲而去。
沈牧看着他父女两人的背影,忽然摇头叹道:“有这样一个女儿,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另一头,颖儿上车以后,发现父亲情绪似乎不太对头,刚开始以为他是害怕挨一枪,还尽力宽他的心,说沈牧?是如何如何的厉害,他派出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一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可后来,她发现父亲手也抖,脚也颤,眼神空洞,神情呆滞,就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
“爸爸,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颖儿紧张起来。
温轻扭头看着她,嘶声道:“你还没看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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