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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赈济百姓的活动火热持续中。
许柔止仍旧亲自上阵,为齐王府吆喝呐喊。楚逸暄与苏乐瑶分别在不同之处关注着许柔止的一举一动。
嫣红:“贱人真不要脸,堂堂齐王妃如此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啊!”
鹿鸣:“王妃打理起赈济的事务来倒也真是有条有理。”
两人的主子都没有答话,楚逸暄默默地眺望着许柔止忙碌的身影,目光平静而深邃。
苏乐瑶望着许柔止的目光,却冰冷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远远的,有不少达官贵人悄悄而来,只为一睹这齐王妃的风采。
朝臣们对于皇帝没有严罚楚逸暄而深感不满,虽然表面不说,但私下早已议论纷纷。
深知太子忌惮齐王,因此,赈济之事一出,便有人刻意忽略了许柔止身为太子师之女的身份,把责任归咎到楚逸暄的头上,含蓄或明确地提醒楚逸昭,要当心齐王收买人心、对东宫构成威胁。
反正太子迟早是要对齐王下手的,这些提醒也不过顺水推舟、火上添柴,对于想要攀附太子的人来说,又何乐而不为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几个男子领取了赈济粮之后,靠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慢慢地吃了起来。
他们吃得很慢,并不像别的百姓那般狼吞虎咽。他们的目光始终留意着忙碌的许柔止,连眼睛也一眨不眨。
赈济粮终于发放完了,许柔止也终于忙完。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呼了一口气:“哎哟,好累!”
碧苏把裘氅抱来给许柔止披上,微笑道:“这都一个上午了,的确很辛苦,有大家在,以后王妃就不要亲自来发赈济粮了。”
“嗯,好!”许柔止点头,她也没打算长久来做这个事,有碧苏在,她在背后指挥就好了。
正要转身回王府,突然,最后领了赈济粮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返身回来,一把从许柔止的手腕上将许柔止的玉镯子抢了下来,趁着许柔止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就跑!
我靠,什么情况?
许柔止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明抢?!而且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
而且!那小孩才刚刚从她手上结婚赈济粮!
碧苏最先反应了过来,飞身追了过去,一把拦在了那少年的面前。少年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碧苏面前,颤声道:“姐姐饶命!姐姐饶命!”
碧苏收回要击出去的手掌,有些生气地道:“刚刚从王妃手上接过赈济粮,转脸就抢王妃的首饰,如此恩将仇报的行为是谁教你的?”
少年立刻奉上手镯,含泪磕头:“求姐姐不要怪罪,求王妃开一面,若不是母亲重病将死、家里又无钱医治,我也不会犯这个糊涂,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王妃放了我,不要报官啊!母亲还等着我把包子拿回去填肚子呢!”
少年浑身发抖、泪如雨下,连连磕头,其状甚是可怜。
这突发状况的一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苏乐瑶皱眉,怎么回事?两个哥哥不会用这种办法来引许柔止离开吧?这也太高调了,纵然能成功杀了许柔止,可引起了这么多人的注意,杀人后又如何脱身?
鹿鸣眼望这一幕,有些紧张地望望楚逸暄:“王爷”
楚逸暄缓缓地向前一步:“可留意到了那个角落?”
鹿鸣一愣,顺着楚逸暄的视线,望向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心中不由一惊:“那些人,恐怕不是普通百姓!”
楚逸暄双眉微蹙,“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王妃的身上。”
鹿鸣心中一凛,没想到,王爷的观察力如此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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