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
“啪”的摁开房间里的灯,走到书桌前拉开了抽屉,一个长方形的蓝色盒子,拿出来,打开,满满的一盒纸条。
顾清晚曾经给他写过的所有纸条和信,都在这里面。
摸出一张纸条。时间久了,上面的墨迹已经模糊不清。打开,上面写了很长的一段话:“傅希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只是怕红眼病传染给你,就看在我红的像兔子的模样上,你就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说那句话只是当时在做题。”
回忆一下子又被拉的很长。
还记得,那是初三上学期的时候那顿时间不知什么缘故,学校里被一种不知名的细菌侵袭,各个年级各个班都出现学生眼睛红肿,每天至少几个学生请假。
后来,同学们都称这种病为红眼病。
稀稀拉拉的,每天,学生都会少一些。
整个学校都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气息。那天晚上正在上晚自习,突然教室里陷入了一片漆黑,政治老师正慷慨激昂的讲到卷子的重点试题,教室里乱糟糟的,他摸黑抬了抬眼镜,维持纪律。
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来电。
风南一直都是集体供电,很少会出现停电的情况。即使是停电,不到两分钟又会重新来电。
每逢这时,沉浸在停电喜悦里的学生们齐齐唏嘘一声,再次埋头看书。
这么久的停电,还是第一次。
政治老师去看情况,他后脚刚迈出教室,屋子里的学生们高兴的拍桌子手舞足蹈。
傅希诚站起身,走到顾清晚的座位上,拍了下她的头。
“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顾清晚还沉浸在抗日战争胜利的深远意义里,只是无心的说了一句。
傅希诚走了,右手紧握成拳,手里的眼药水,被他捏的变形。
回到座位上,他把眼药水随手一扔。瓶子在抽屉里滚了滚,不知道滚去了哪个角落里。
年少的她,不懂得他每一次心翼翼的付出。而年少的他,则是试探着在她的世界边缘打转,不敢向前。
之后,傅希诚因为顾清晚那晚的话一直没和她说话。顾清晚胆子,本来没生病,晚上睡觉害怕自己眼红,使劲揉了揉,第二天,变成了一只兔子,只能请假回家。
等到再回到学校,她刚坐回座位,一边朝书架上摆书一边自己念叨。看到桌子上,一瓶眼药水,新的,没开封。
怕传染傅希诚,只是问他:“傅希诚,谁给我的啊?”
“不知道。”
他头都没回。
过了一周,顾清晚才嗅出不对。于是,有了顾清晚给他的那张纸条。
其实,当时的他不过是在意,在意她的每一句话,在意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
这就是喜欢吧。
屈指一弹,已经展开了另一张纸条:“石头剪刀布,你又输了!说好的你输了把数学笔记借给我看,帮助我补数学和物理的。”
“你太笨了,不作数。”
“傅希诚,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啊?老师没教过你做人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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