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话,他默默地跟在自家少爷身后。
肆意宣泄了一番,顾危心绪终于平静了些,问道:“那头先不管了,今天的事安排得怎么样?”
陆岩赶紧答:“林家已经表态全力配合我们。”
顾危终于满意了些,“这林老头倒是向来识时务。”他又问:“安排的什么事?”
陆岩接道:“侯家少爷与林家少爷为了争彭三瓦的古董碗蒸鸡,把他家家传宝贝古董碗给打烂了,争执过程中还把彭三瓦的头给打破了。”
听到这里顾危不禁咋舌,笑道:“什么时候这西柳街破落户彭泼皮家里也有家传宝贝了?”
彭三瓦,号称全身家当只有三片瓦,也算是整个集安县独一档的人物了。
陆岩也露出一丝笑来:“林家当铺的老掌柜老江头说他有,他自然就有,鉴古董这事老江头干了几十年,他出声了,谁也越不过他。”
顾危这时却把笑容收了起来,“你们小心着点,我们集安的官可都是好官,清官,从来不干指鹿为马c胡乱冤枉人这种勾当。”
陆岩赶紧道:“少爷放心,这老江头已经八十好几了,老眼昏花一时没看清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他的老花眼镜还弄丢了,末尾我们再请一个年轻一些掌柜的来看,到时就是这彭泼皮耍无赖讹人,我们判他个十板二十板,合理合法,完事后把钱给足让他闭嘴,保管谁来也择不出毛病。”
“至于这侯兆恩,首先他打破人脑袋这一桩是怎么都抹不掉的,何况他是公子爷,娇生惯养的,脾性大,前阵子我们又特意惯着他,容他在县里胡闹,按他这性子,开头被人冤枉肯定会不服,到时像藐视官员c咆哮公堂这样的罪名只怕也跑不了,两罪并罚,总要打他几板子,关他几天。”
顾危终于满意了,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干得不错。”
听到这句话,陆岩全身一紧,脑子一麻,耳朵里嗡嗡作响,这是他跟他家少爷这么久以来他家少爷第一次夸他,他激动得步子发虚了。
顾危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
“对了。”顾危回头对陆岩说道:“二老爷那边怎么样,这种事虽然以前也做过,不过也有好几年了,该忘记的也都忘记了,你跟他备好底没有?”
陆岩刚刚还激动得心情如潮水般消散,他站在那里,嗫嚅着不开口了。
其实陆岩还没考虑好龚利珍那件事要怎么和顾危说,在他看来,少爷最信任的人就是县丞龚利珍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少爷一般都差龚利珍去办,少爷这两年不升堂了,就把升堂断案的事情交给他,现在连县里的一些杂事小事也都是龚利珍做主,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少爷在当甩手掌柜,龚利珍才是整个集安的实际当家人。
陆岩实在无法想象他家少爷在知道自己最信任龚利珍收钱背叛这件事后,会有多震怒,多难受。
顾危迅速沉下脸来:“怎么?出事了?”
陆岩被逼到了墙角,只好说道:“昨天昨天晚边,龚利珍收了隔壁县一个商人的贿赂,被抓了个现行,那个商人被关到了牢里,龚利珍在议事房跪了一晚上。”
说完他偷偷看顾危的脸色,没曾想此时的顾危非但没有露出陆岩想象中异常难看的脸色,反而很是惊诧,“龚利珍居然被抓了?他那么敬小慎微的人居然能被抓?谁抓的?”
一连串的反问问得陆岩一窒,他呆呆地答道:“是刘劲松抓的,蔡耀和让他去的。”
听到这里顾危不禁笑出声来,“蔡耀和那个四肢发达的蠢蛋爬爬居然能抓到龚利珍的错处,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笑着笑着顾危又问:“那今天坐堂的岂不是我们的三老爷?”问出这话他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应该是吧。”陆岩有些恍惚,他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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