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开到仰亚他们家,到寨子的山脚下就没有路了,大家只能下车走路。
一层层的石板路,干净而光滑。
仰亚作为‘向导’走在了最前面,跟在他后面的就是中央领导。
“小伙,你今年多大了?”
“告诉领导,我今年二十四了。”
“啊,不要再叫我什么领导了,直接叫我爷爷就行了,你看,我这不跟你爷爷的年纪差不多吗?”
“不,你比我爷爷年轻多了。我爷爷如果还在,应该有八十多了。”
“嗯,我今年六十多,你爷爷是比我大些。哎,你的背影还真有点像你爷爷。”
“我们寨子,好多人也这么说。”
“你是跟你爷爷学的吹芦笙吗?我看你昨天的表演不错的。”
“小时候,跟我爷爷学过一点,后来上学了,就没有再学了,再后来,就是跟着我们团的陈团长学的。”
“那你们陈团长的水平也应该不错哈。”
陈团长也跟在后面,听到前面领导的话题说到了自己,他接过了话来:
“其实,仰亚的爷爷也应该算是我的师父了,我有好多的芦笙曲子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那时,我刚刚进入公社的宣传队,就是仰亚他爷爷带的我们,他也跟我们说起他曾经进京开会演出的事。他进京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后来,因为师父身体不好,就没有再去,我是五八年那次进京的,也参加的中央代表团的汇报演出。”
“啊,那你们这就算是师徒祖孙三代了,看来,你们的民族文化传承做得还真是不错啊。”
“哪里哪里,我比我师父仰亚他爷爷差多了。仰亚现在比当时的我要好得多了。我就算师父不争气的徒弟吧。”
“嗯,仰亚确实吹得不错,从昨天的演出,就让我想起了他爷爷。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比他爷爷吹得更好的。”
“是的,领导,我们仰亚,前几年就被大家公认为我们本地的‘锦鸡王’了,这个荣誉,我吹了一辈子都还没得到呢。只是现在不能再叫他‘锦鸡五’而已。”
陈团长顺着就开始吹起了仰亚,也许吹起仰亚来,也是他的一份自豪吧。
一伙人一边吹着,一边走着。几声狗叫,仰亚他们就来到了仰亚他们寨子前。
这是一个纯木质结构民族的寨子,有的木屋上还盖着树皮。沿山势而建的吊脚木楼,层层叠叠、鳞次栉比。一栋栋木楼不大,但却干净整洁,袅袅炊烟,更显示着乡间民居的惬意与淡然。
“阿爸阿妈,这是县里省里的领导,还有中央领导,这位领导爷爷,说他见过我爷爷,所以,今天来看看爷爷。”
从来没见过大领导的阿爸阿妈,一时间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好一个劲地给大家让座。
“哎呀。领导们坐坐坐,你们看你们看,我们这农村,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哎呀,兄弟、妹子,你们也不用忙这忙那的了,我们自己来,自己来,这就很好了,比起以前,还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呢。”
“嗯嗯嗯,我们现在的生活,是比以前好多了。”
虽然最大的领导都这么说了,但是,阿妈还是觉得非常惭愧地把仰亚拉到了边,说:
“你这笨人,要来这么多人,还是什么中央领导,你怎么没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呢,你看我们这家,这样------”
“哎呀!阿妈,我们昨天才在县里演出结束,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要来咱们家呀。”
“那你今天也不知道提前跑来,告诉我们一声?”
“哎呀,今天早上,我还在团里睡觉呢,他们就来了,就叫我给领导们带路过来,我好意思一个人朝前面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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