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传说那是族人祖先灵魂的化身和寄托。逢年过节,寨子上还会有人来祭祀的。同时,也是农闲时节,寨子里以及其他寨子里来的青年‘游方’的场所,所以,又叫住‘游方场’。
‘游方’也即是‘恋爱’的意思。刚刚长大的务妮,也来过几次,她看到很多大哥哥大姐姐在这里‘游方’后,牵手组成了家庭,带上了娃娃。
务妮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走近,她怕打扰了两个人的兴致。
两个青春有力的年轻身影,在薄薄的白色汗衫下,显得更加的青春而健壮。那个叫陈群的,正在一旁压着腿,做着各种跟他们台上表演有关的动作,安静而专注。
另一个,也即是仰亚,正背靠着大枫树,手里握着芦笙,眼里看着树林间的鸟儿,吹奏出不同的鸟叫声。
仰亚,一会儿对着这棵树上的喜鹊,用芦笙吹出喜鹊的叫声,站的大枫树上的喜鹊也跟着叫了起来,‘叽叽喳喳’。
一会儿又对着另一株树起的画眉,吹出了画眉的叫声,画眉也跟着叫了起来。
几只胆小的麻雀,躲在矮矮的树间,等着仰亚吹出它们的叫声,它们也准备‘唱’起来了。
还有那青雀,还有那一排排的燕子------
难怪,今天,这片树林里的鸟叫得这么欢,叫得这么热闹。就连那悉悉索索的松鼠,也呲着牙,发出它们那别扭的叫声,也想让这个外来的‘师傅’,跟它们对上两段。
芦笙里的‘鸟叫’声,越来越快,林子里鸟们的叫声也越来越大,此起彼伏、争先恐后。
鸟儿们好像是吵起架来了,为了能争得到更多和‘师傅’的附和权,也为了更多的炫耀自己的‘歌’唱得好。
最后,一只大鸟终于忍不住了,飞过去,赶跑了那群麻雀。
别说鸟们,就是务妮也在旁边看得是如痴如醉。
过了一会儿,芦笙停下来了,务妮好像是从自己的梦里惊醒一般。她远远地看到,在练功的陈群走了过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和雾气,还有从树上落下来的松针,说:
“仰亚,你别再逗那群小鸟了,来,我俩开始练习芦笙舞了。”
仰亚这才停了下来,看看树枝上意犹未尽的鸟儿们,把一个手指弯着伸进了自己的嘴里,一声长长的哨声发了出来。整个树林里的鸟儿都为之一颤。
两人拿起芦笙,就在大枫树下的草坪上,随着芦笙曲慢慢地对舞起来。
务妮看到,一开始,除了一些和昨天晚上在舞台上看到的舞姿外。慢慢地,两人又从芦笙里吹出不同的曲调,足有十多种。随着芦笙曲调的变化,两人又配上了不同的舞姿,一会儿上下翻飞,一会儿头着地腿朝上,一会儿,又一个人托着另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肩上。
可是,不管两人的姿势怎么变化,两人嘴里的芦笙曲子却重没停过。
两个白色的身影,就这样在翠绿的林下,翻飞着、狂舞着,就连刚才‘对歌’的鸟儿们,也停止了跳动和欢叫,静静在那里看着。
这一切,务妮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或者是在哪里听说过。
好久好久,务妮才想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啊?锦鸡王!这就是好几年前,听老人说的‘锦鸡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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