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带你去我姐姐家做客吗?我姐夫也是人类,正好明天要请客。”有一日小红忽然说道。
“这不好吧,咱们忽然过去不太礼貌。”
“没关系,姐姐不会在意,姐夫看不见我,你嘛,明天给你在夫子那里要个隐身符就行啦!”
说着小红拉着我往夫子那里去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这次夫子见到我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我问小红:“你觉不觉得今天夫子有些怪怪的?”
“呀,近日光顾着咱俩玩了,忘了过几日就是斑狐老爷爷的忌日。他是夫子年轻时的好友,听说本来一起长大,后来不知因为什么走散了,等夫子再找到他时已经去世了。”
“哦,那这个时候咱们还出去玩好吗?你们是不是该去祭拜呢?”
“没有啦!夫子都是独自祭拜的,我们只是知道这件事。”小红拉着我上了村子里面的小船,那水很浅就像山间的小溪,水面上雾蒙蒙的像一场温柔的梦。除了小红叽叽喳喳的跟我介绍他的姐夫。
那个男子叫万福,字子祥,是什么博兴县人,听说少年时就喜读诗书,在他家乡算是有些财产的。他自己说都怪那时运不济,二十多岁了还考不上个秀才。他家乡有种旧习,官府派下公差徭役,往往都摊给那些富裕人家,这本没什么,可惜富裕人家里面有些忠厚老实的人总是被欺负,也有为此倾家荡产的。万福正好被报上充劳役,他害怕,就逃走了。
“偏偏我族的姐姐妹妹们啊,就爱这样的书生。什么有才而落魄的人呐。”小红坐在船边上,赤脚有一搭无一搭的划着水,我本有心问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知怎么不愿意开口了,觉得不去赴宴也没什么,不如在这里就这么待一日的好。
小红见我不说话,把身子往后仰过来看我,我赶忙过去扶了一下:“怎么不说了?然后呢?”
“后来万福跑到济南,在旅店里租了间房子住下。被小红的姐姐看见了,到了夜里就私奔了去。啊,那些人类不知道我姐姐的名字,我也先不告诉你,万一你在宴席上说漏了,到时候你就称呼狐娘子就是了。”
“你姐姐姓胡?放心吧,我哪能问女子的闺名。”
“不是,狐狸的狐啦,我姐姐对我姐夫也只是说自己是狐女,但是保证不会害他就是了。哎呀,等咱们回来我再跟你说这个。接着说我姐夫吧,他看见我姐姐那么漂亮就留住了她。”
“这么随意嘛?”
“姐夫说是因为一见钟情而丝毫不怀疑哦!我姐姐于是就嘱咐他不要跟别的客人一起住,平日里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后来还置办了一处园子与姐夫住,吃穿用度莫不是姐姐供给。”小红说到这里,眉头皱皱的,仿佛很不平似的。
我揶揄他说:“你这语气,仿佛对你姐夫不满似的,果然小舅子对姐夫是越看越不顺眼的吗?”
“你还听不听啦!”
“听!后来呢?别乱跑了,小心掉下去了。”
“姐夫一搬了家,他的几个朋友知道他是绝没有钱财置办房产的,觉出不对以后缠着我姐夫盘问,打听不出就常来找他聚会,往往一坐就是一通宵。姐夫自然是很厌烦,但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朋友大多是好意,最后只得跟我姐姐商量以后和朋友们讲了实话。那几个朋友一听就要见见姐姐。姐姐其实一直在那坐着,只是不愿意见姐夫的朋友,但是完全不理是不行的,只好开了口,聊了几句才打发走了。你知道吗?这次的客人中有个叫孙得言的,我最不喜欢,总是爱开姐姐的玩笑。说什么得听娇音,魂魄飞越;何吝容华,徒使人闻声相思?那天当时我就不高兴了,差点出去骂他,不过还是姐姐从容些,笑着骂道:‘贤哉孙子!欲为高曾母作行乐图耶?’客人一笑本来就算了,我姐姐还说了个笑话把话题岔开,结果那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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