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儿一听把脚一剁!闭着眼睛跟我们撒娇:“求你们了,就求求我吧!求求我吧!”
我被刘哥儿婉转的嗓音惊得差点投降,小红开了口:“那那件事你知不知道?”
“你胜负心咋这么强呢?”
后来刘哥儿还是自己交代了,原来那几个恶少暗中向伶人借来王灵官和鬼卒的戏装,想明天趁道士夜间做道场时,一个扮做王灵官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坐在祭坛上责骂他迷惑百姓,然后另外几个装作鬼卒绑起他,还准备了铁蒺藜要拷问他。
刘哥儿问我们去不去凑这个热闹,我们觉得意思不大,道士都见过那几个恶少了还能被骗过去?可是刘哥儿觉得不一定,那个为首的恶少还读过两本闲书,何况道士心虚。于是我们打了一个赌,输的那边要去劝那个佃户刘子明,就是刘哥儿的堂舅安介然借住的那家。
后来我和小红居然输了,那道士看见假的王灵官和鬼卒立刻吓得脸色苍白,为首的恶少背的台词还没说完,道士就已经跪地认罪,把他骗人赚钱的真相全都说了出来。恶少们有点始料未及,轰然一笑,脱下衣帽高唱着走了出去。第二天有好事的人去找那个道士,发现他已经连夜逃走了。
第三场热闹是怎么去劝一个拎不清的人?
既然我们已经输了,只好主动去找一次刘哥儿,问问那个佃户有什么事情可劝的。刘哥儿叫来了他的堂舅安介然公,听他说:佃户刘子明,家境还算富裕。堂舅就住在他家当仓库的房子里,几十年了,从不不打扰他们。那个刘子明从小就知道有狐狸住在他家,也不害怕,在过年祭祀时,还给供五小杯酒,几只鸡蛋。堂舅也会在遇到火灾c偷盗的时候,敲打门窗发出声响,给他一家报警。这刘子明一家的事情,没有堂舅不知道的。本来刘家过得不错,大家平安相处了很久。
只是近两年这个刘子明不知道从哪里结交了一名义兄,这人赖在刘家蹭吃蹭喝不说,还撺掇刘子明和一名寡妇勾勾搭搭,后来甚至整日厮混在一起,不仅如此他还暗示刘子明的兄长和妻子有染。
堂舅忧心忡忡,平日里总想要揭露这义兄的真面目,可这义兄平日里并没做什么真正的坏事。当时刘子明坚持要与与妻子和离,抛下他的儿子,迷了心一般的一意孤行。若不是堂舅能看穿鬼魅,也会认为刘子明被女鬼诱惑了。那寡妇嫁进来以后,不仅挥霍钱财,行为跋扈,而且将兄长挤兑到了外院,自己二房反而占据了里面的两进院落。
我们听到这里才觉得这个赌不容易,不过幸好堂舅说只是希望有不同的人去劝,从各种角度试一试罢了。也不过是希望刘家的日子可以和从前一样。
觉得无论如何那个刘子明与妻子的关系是弥补不了的了,但是两兄弟的感情不能真的了断,兄长被赶到外院还经常周济弟弟,性格十分豁达或者懦弱,如果刘子明回头兄长一定会立即接受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去找了刘哥儿的堂舅,询问他以前的人都是如何劝导刘子明的。“不过就是那些话,你那个义兄不是个好人啦,你的妻子如此跋扈不尊重长辈啦,你的继子如何淘气啦,你的亲子在前妻的教养下如何争气啦,你们过去得日子是如何和美啦。说实话子明的亲戚都学识浅薄,说不出什么。”
“这些话恐怕没什么用,问题不出在哪个人好哪个人次,那刘子明一定认为他自己有判断,而且这些话他义兄也可以反驳,轻易地又被蛊惑回去了。”
“正是呢,子明偶尔听得进去些话,回来那义兄三言两语就化解了。”
“我和小红是这么想的,就跟他说应该要公平对待,都是兄长怎能厚此薄彼,都是儿子为什么只喜爱一个?而不去让他远离现在的家庭。毕竟他不能和离两次了。”
“是,也只好如此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