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阿忠,阿龙说,“顿灭门案发生被媒体报道之后,我感到惹下滔天大祸,因为我是做偷渡生意的,杀人的买卖不敢沾。我担心美国人找我麻烦,于是到处打听阿忠的下落。隐约打听到阿忠还在美国。李先生得知我在找阿忠,就约我在纽约见面,希望我能把阿忠的下落告诉他。还许诺再给一大笔钱。我只答应他找人,没敢再要他的钱。我不能把他交给李先生,因为担心李会灭口。后来我在佛州找到了阿忠,让他回了泰国。我在中缅边境上有一处买卖,让他在那里帮我打理。”
“可是我听说,阿忠在乌拉圭呀。阿美还见过他呢?对不对阿美?”
“对,一个星期前他还在我们的餐馆里吃过饭。关于金焰的消息都是他告诉我的。阿龙,你干嘛要撒谎呢?你是不是杀了阿忠?”阿美越说越怀疑,不由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把手枪,对准阿龙。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阿忠只是在这里中转了一下,我干嘛要骗你呢。你不信,回头问问你爸爸!”阿龙有些急眼。
金焰让阿美收了枪,说:“我相信龙哥没有杀害阿忠,要杀的话早就动手了,阿忠到不了乌拉圭。”
“可他刚才还杀了两个人呢。别听他把自己说的像菩萨似的。”阿美还是不信阿龙。
“那两个家伙就是制造休斯顿灭门案的凶手,你说能留着吗?”阿龙忽地站起来。
“啥?他俩就是李老板雇佣的枪手?”金焰也大吃一惊,“你为了灭口杀人?”
“他俩是职业杀手,作奸犯科c罪恶累累,而且没有国籍。这种人其实是等于不存在的。文明社会人人得而诛之。”
这时,老闻拿着电话从洞口进来,对金焰说:“阿忠已经回到中国了。刚才的电话是从曼谷打来的。阿忠在美国c曼谷和乌拉圭都是待不住的人。没办法,只能这样安排,他的偷渡费我会安排福州的朋友退给他家人。”
既然是这种情况,金焰提出一个要求,请老闻安排曼谷那边他的朋友,让自己跟阿忠通个电话。老闻知道,金焰这是在核实真伪。于是答应三天内安排金焰跟阿忠通个电话。
金焰和阿美在岛子上住下来,老闻和阿龙有时也过来跟他喝喝酒,互相探听一下对方的底细。
金焰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世。他的记忆就是在乌拉圭丢失的。而一个没有了记忆的人,等于只有半截人生。没有父母c没有亲人c没有童年c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一种深刻的孤独感包裹着的人生,就像置身于鱼缸里的一条金鱼,外面的世界精彩纷呈,但是都与你无关。这种痛苦不是有切肤之痛的人可以体会到的。
有一次跟老闻说起这个话题,老闻闪烁其词,不肯正面回应,这让金焰很是不爽。
“我真的不知道阁下的来历,老实说我当年把你和阿美分开,送上金色冒险号,也是出于摸不清你的底细。”
老闻这种解释也说得通,人们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都有一种恐惧感。
“那么,您的感觉,我应该是什么人?如何会出现在这座岛子上呢?”
“这个我倒是反复打听过,我们这个岛子是个偷渡的中转站,除了我,老李c萍姐他们的船只也经常在这里停靠。开始是用来补充给养c淡水和药品等等,后来慢慢也在这里分流鸭子,有些鸭子愿意留在南美洲,乌拉圭c阿根廷c巴西这些地方其实也不错,比在国内赚钱容易些。”
“那么,我应该是跟着您c老李c萍姐三家中的一家偷渡船,来到吉塔尔岛的?”
“那倒也不一定。这个岛子的名气越来越大之后,一些别的船也来停靠,它们有的不一定是偷渡人口,也干一些其它买卖。海上走私比偷渡人口赚钱的买卖很多。这种船来停靠,我当然是要收钱的。不过,你不是任何一条船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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