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吴侠一行人便已行至了铁拳派。一眼看去,偌大的门庭口上连个伙计都没有,不光门口的石狮子裂了口子,连那高悬匾额上的三个鎏金大字也都已经发黑。一派沉沉死气,点儿都不像个习武练身之地。
说起来,这铁拳派也曾是北方大派之一,据说其第二任掌门铁无敌之修为已至三落化境,凭一双可断刀剑的铁拳闻名武林。不过他却在六十年前的峨眉山一役中,被李无休灭了。门派里剩下的几大弟子为了争个掌门之位又死了一个,残了俩,于是那铁拳派也便从此一蹶不振起来。
众人下马到了门前,吴侠只轻叩了一下,那门便开了缝儿。门闩只是搭在门缝旁,没锁。进去一瞧,更是一副破败之景,像是被洗劫过似的,屋舍洞开,杂物遍地。那练身子的石锁c铁链被丢在角落里,刀枪棍棒更是东一把c西一把,散落各处。那铁拳派唯一剩下的活物,便是那正躺在假山旁打瞌睡的瘦老头儿。
“喂,起来了!”乔达站在老人脑袋边,大声喊着,他的靴子尖角几乎就要戳到那老人松垮的脸皮了。
那老人迷迷瞪瞪地睁了眼,一见居高临下的乔达,赶忙双目一瞪,跪伏下身来,嘴中断断续续地说着,小人该死,大人恕罪之类的话语。
“我问你,你”乔达将要再说,可那老人却似听不见般,只是不断叩首认错,搞得乔达也是一脸无奈。
这时,一只手轻轻隔开了乔达与老人,是吴侠。他蹲下身子,用两只手稳住了老人的肩膀,而后待老人抬首看过来后,吴侠才说道:“老人家,莫怕,我们是来查这铁拳派的事情,你怎么会在这儿,能说说看吗?”
“我我家没了,我马上就走。”那老人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东西抱了抱,眼睛不断地朝吴侠身后扫着,那如枯槁般的身子不断地抖着,好像随时会散架似的。
“那你怎得睡在这假山下,那些空房子里睡着,不是更舒服?”乔达的人手已经四散下去翻查了,他一面督视着一面问道。
那老人一听乔达的话,本就颤抖不止的身子便又摇得更厉害了。他一把推开吴侠的手,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地上哭喊着:“大人饶命,小人不敢睡,里面有死人大人饶命”老人正喊着,便有人回来汇报说,许多房间内都有血渍,但却不见有人。
“真是他妈邪了门了!”乔达一口白牙咬的嘎嘎响,也不再看吴侠这里。径直迈开大步朝着內房走去,他要自己去探探究竟虚实。
待乔达离开,吴侠抚了抚老人的后背,待其情绪稍缓后,循序渐进地再问道:“老人家,你是哪儿人,怎会流落至此?”
那老人抬眼看着吴侠,他看到这少年眼眸清澈,眉宇坦荡,似乎不像那些丧尽天良,打着查案旗号,敛财弄色的兵卒。好一会儿,老人才点了点头,下了决心似的,颤颤巍巍地说:“我本在一里外开了间酒肆,有一家六口。那日小女夜出,被一醉酒的总旗撞见,他他玷污了小女的身子。我们势微,又怕坏了小女名声,便不敢声张。谁料那人竟不要脸皮,找上门来,五次三番调戏小女。我看不过,上前理论,被打得断了条腿。这欺人太甚,我便想到曾与铁拳派的掌门有过交集,便筹措了银两,想让他帮我教训一下那锦衣卫,谁知他们竟是沆瀣一气的狼狈。那锦衣卫污我有忤逆之罪,治我全家有罪,除了长女c小女被送去了教坊司,其他人都被拉去了诏狱。我那日正巧外出,躲过一劫我”
老人说道这里,已经鼻涕眼泪混流,嘴唇虽哆嗦着,却也接着说道:“我本没脸苟活,但若我也一死了之,谁又能替我伸这冤屈。我没本事,想着不能去找那当差的锦衣卫,便只能来这铁拳派门前喊冤,待引得人多了,再说清事实,随后一头撞死,总有其他当差的能注意到吧”
吴侠边听边点头,他终于知道为何那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